自难忘,自思量,独自伤,闲时谈如断肠
醇酒香,品芬芳,燕子归,剪不断愁绪吹
又看风月笑华月
……
“苏木去找过你?”
宋缉煕见君攸宁一路垂眸不语,知道她这趟朝歌之行生了不少心事,虽知晓她并非君诃子,却也明白她心里对苏木十分过意不去,为缓解这尴尬的氛围所以才出言提及。
君攸宁炸了眨眼睛,马车一路颠簸,她心中的烦躁和不快却也不仅如此,便掀开帘子望了望窗外,原来早已是孤月独自愁……
“苏木是个好人。”
宋缉煕用异样的眼神瞧着她,有些难以描摹的醋意,淡然反问:
“他一个江湖浪子,你与其不过见两回,如何断定他是一个好人?就因为他救了你?你可知他将你当做……”
“我知道。你不必多心,我看的明白的,苏木是个重情义的人,若非你是他师兄,大婚之日恐非劫亲那般简单,若君诃子不愿,就是掀了你的王府他也是要带走她的吧。宋缉煕,我只是惭愧莫名夺了她人身份偷走了本该不属于我的生活,这一切虽非我情愿,但事实却给我平添了罪恶感,这里的一切皆如同梦境,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待多久,恍若有一天又莫名就在本该属于我的地方醒了过来又该如何是好?”
宋缉煕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将君攸宁揽入怀里,不只是慰藉她心里的恐慌,他自己心里又何尝安稳,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愿如此在他面前吐露心声,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般在意过。
“阿宁,我们一起不顾过往和将来便是,有一刻便享那一刻欢愉,等我救出母亲,我们一起另寻安身处,中唐皇城我早卷了。”
宋缉煕所言何尝不是当前君攸宁所期望的,她虽能适应却也十分不喜欢这皇城的等级之分,于他们而言是规矩,于她而言却是世俗化的不平等。
连夜赶路,本就舟车劳顿,却不得不提防肖秉德一行人在路上行刺,这会儿又起风了,初春时节的夜风最是寒凉,君攸宁这几日本就没休息好,加之受了伤,这会儿更是困意上来,宋缉煕会意将自己的披风取下给她披上,为了能让君攸宁躺的舒服些,小心翼翼将她的头侧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揽住,她睡得浅,稍有颠簸都会嘤咛出声,宋缉煕便是丝毫不敢闭眼,一方面是要顾及君攸宁,一面随时得保持警惕。
“啊!”
一声惨叫瞬时而至,马车瞬间停了下来,一群蒙面黑衣人猝不及防的杀了出来,随行之人便与之开始打斗。
君攸宁瞬间苏醒,见宋缉煕眉头紧锁车外满是打斗之声便晓得是出了事,继而警觉起来。
“料得果然不错,这肖秉德果真沉不住气,你吩咐随行的人不多,羽涅又不在,听这阵仗来的人不少,你打算如何应对。”
宋缉煕倒是淡定,玩味一笑:“我既能料到又怎会不做防备,自有妙计,夫人放心!”
宋缉煕掀开帘子,车夫被射死,他又嘱咐君攸宁“你企鹅待在此处莫要动,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