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宋缉熙默念道,于是便不再计较君攸宁所言,转身便离开了,凌华桑正要跟上去,君攸宁却将她叫住:
“贵妃留步!”
凌华桑有些不屑:“你还想做什么?”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若是再敢来我昭华宫造次,我便难以保证下次见着宋缉熙会不会将当年之事说漏嘴,这是警告!”
凌华桑咬咬牙,转身愤愤而去。君攸宁方才提起宋落葵,无非是因那日遭刺想起了苏木,这会便想起她来,君攸宁记得上次去寻她之时,她的精神状况便很不好,如今已经在那锦华城一隅之处困了这么久,君攸宁担心,她会因此患上心理疾病,但是她的心结,注定得由她自己去打开。
宋缉熙后知后觉,失忆的这些时日,他自觉过得十分枯燥麻木,他不想走他父皇的老路,可是很多时候,自己似乎跟先皇变成了一样的人,认不清现实,辩不了真伪。他听了君攸宁所言,去了渠月宫,他自小便不喜欢肖皇后身边的人,可是这个九公主却不同,她虽是肖皇后所生,却也并不喜欢肖皇后,甚至很多时候都是站在宋缉熙这边,性子很开,虽不知自己为何事将她禁足,但是以她的性子,在这渠月宫憋了这么久,他很难想象她是怎么过来的。
渠月宫明明跟之前没有太多变化,可是看起来却是冷清,宋缉熙闻见内院有打斗声音,一个瞬移便过去了,没想到宋落葵竟然在练功夫,她不经意间一剑便朝宋缉熙挥了过来,宋缉熙并未躲闪,手持旃檀,挡住了那剑,宋落葵抬头见是宋缉熙,只那一瞬便愣在那里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喜该忧。
宋落葵将手中剑收回,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坑坑巴巴开口:“皇,皇兄,你怎会来此?”
宋缉熙看着宋落葵,她如今身上已经瞧不见往日那股子天真的劲了,想来有些心疼,便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宋落葵闻言,眼泪瞬间哗然,止不住的流着,下一刻便跪在了宋缉熙跟前,宋缉熙凝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宋落葵一边抽泣,一边哭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被禁足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反思,我知道错了,因我任性,因我固执,如果不是因为我,苏木不会死,你和君攸宁也不会经历那些苦头,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宋缉熙听得有些不明所以,总觉得这中间定有什么事需要了解清楚,他想着君攸宁那样一个满腹心机之人,怎会平白无故的让他来渠月宫,许是宋落葵知晓什么,要他过来听听罢了。宋缉熙随即俯身将宋落葵扶起来,替她擦了擦眼泪,道:
“前些日子,朕不幸受了点伤,将之前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你可否告诉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朕,为何要囚禁你于这渠月宫,苏木,究竟怎么死的,为何你们说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