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攸宁下了马车,便又迎了上去,君攸宁提起玄灵弓,形影箭出,皆无活口!却不料,此处早被人设了埋伏,随即便有暗箭朝她射来,这箭密集如雨,躲之不及,君攸宁便是只好用内力动用瞬移之术,躲避暗箭,终究等来了那个幕后鼠蚁:宋承宇!
他自荒草从中飞身而出,却拄着拐杖,满脸不屑,以往的公子模样早不见了去处,只嚣张道:“君攸宁!许久未见,这份见面礼你可喜欢?”
许是方才动用内力的缘故,她体内的毒素又发作了,那种抽痛瞬间便能袭遍周身,她险些没站稳,往后颠了一下,额头也在一瞬之间便布满了细汗,君攸宁彼时打定主意,今日若是倾其最后的力量能制服这宋承宇,为宋缉熙解决这个祸患,她也算死得其所了,所以便握紧了玄灵弓,强撑着身体,故作淡定,轻笑道:“宋承宇,我是当真没想到,当年偏偏如玉的南星王,如今竟落到这番田地,活的这般不光彩,常常出入臭水沟与鼠蚁作伴之人,隔着这般距离,都依然能嗅到那股子腐臭味,说起见面礼,看起来你是离不开那跟拐杖了,我送你的见面礼你可满意?”
此番话倒是真真激怒了宋承宇,他瞬间青筋暴起,握着那拐杖便飞身朝君攸宁砍了下来,君攸宁一躲,他便落了空,道:“我问你,令仪在何处?”
腹部,好似疼得脸色泛白,唇色铁青,不禁邪魅笑道:“哼,君攸宁,你这是怎么了,方才的那番威风怎的竟不知去向,我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要杀,杀我吗,怎么,怎么趁此机会,不动手?”君攸宁连说话都已然提不起力气了。
“哼,那岂不是便宜你了,你不是宋缉熙的心头宝吗?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就想看他心痛的样子,你既然不告诉我令仪的下落,那便让宋缉熙亲自来告诉我,呵呵呵呵呵呵!”
君攸宁看着宋承宇,他俨然已经变得丧心病狂了,只是身体疼痛难耐,终究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叙愁肠。
宋缉熙瞧着这北苑遍地的梨树,不禁叹了口气,想到:若是阿宁见此景,当会开心的吧,说起来他好像已经许久不曾带她出来过了,他知道她向来并不喜欢锦华城中高墙之上四角的天空,如今却像是被他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宋缉熙也甚是惭愧,曾经想着定要给她最好的,却不曾想,自己终是以爱之名将她捆在自己身边了!
凌华桑一身粉色烟衫,外披着素白的纱衣,几千金丝用浅色束发簪子轻轻挽起,眉颦似蹙,在这梨花从中更是显得一番娇媚无骨入艳几分。看起来为今日这趟赏花之旅,她倒是做足了装扮。瞧着宋缉熙叹息,她靠近他,轻柔的却也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挽过他的手臂,道:
“陛下有心事?”
她的一切行为,在宋缉熙眼中不过矫揉造作罢,在他心里今日能伴她过来已是给足了面子,索性将她的手撇了开,只冷言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