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怔怔的望着二人,默然道:“我都想起来了!”
千里光与九里明皆是一愣,又瞬间反应了过来,只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君攸宁又接着说:“谢谢你们,信守承诺。”
千里光抚了抚胡须,又皱皱眉,异样的眼光看着君攸宁,却不说话,君攸宁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好说:“你想说什么?”
“呵呵呵!”千里光瞬间便笑了,说:“恭喜你啊!终于拜托了这天煞孤星的命格!”
此话一出君攸宁同九里明皆是一脸不明所以,千里光则接着说:“老夫不说诳语,兴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你跟宋缉熙的感情注定要历经的磨难,也许你的记忆就是个突破口,既然想起来了,那也不必再为这命格所困扰,在难得的最后的时日里,去做想做的事吧!”
君攸宁起身,脸色并不太好,但是听见千里光这么一说,她的眼泪果真是藏不住了,这一次是释然,因为“天煞孤星”的命格从小便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此生,爱不敢爱,恨不敢恨,生怕一不留神这世间对她好的人就突然因为她的存在就突然没了性命,她害怕,也很孤独,所以千里光的话好像一时间便将她心中许久许久的阴霾突然就驱散了,她想再确认一次,她又问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里光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时间没了往日那副不饶人的老头子模样,倒是和蔼可亲了许多,君攸宁得到确认,拿过那架子上的玄灵弓,看着昭姚的雕像,她举起玄灵弓对着那雕像拉了弦,一声巨响,坍塌的声音震耳欲聋,她说:“从此刻起,世间再无昭姚!”随后虽负着伤却依然决绝的离开了。
九里明一头雾水瞧着千里光,问道:“师兄为何告知她,说的天煞命格消失了?”
千里光摇头叹息:“她时日不多了,天煞虽未去,但是会伴随她生命的减弱影响也自会变弱,她这生过的实在太苦,最后的时光总还得放心些才是。”
君攸宁一路来到皇城,就算没了什么天煞的命格,可是身上的伤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她,她命已将尽。她乔装去了杏楼,那个她以前常用的阁楼包间,竟空着,便往那处去了,却在门口被拦了下来,那店家说:“不好意思客观,这间包间在很久之前便被一位贵客长期包下了,您要是想要,在下可以给您推荐别的。”
“他包了多久?”君攸宁问道。
“额,是永久。他说只要杏楼一直开下去,那包间就要一直为他所用,所以~”
“我知道了!”君攸宁随即便离开了,心中心绪千千万,盘丝错结,怎么理都理不清了,她记得她的孩子突然没了,那段时日总会去杏楼,就是那包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进不了宫,见不着他,就满大街的游荡,她好像许久未曾回过皇城了,这里好像从未变过,人来人往,一切总是那么熟悉。最后只好去缘来阁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