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恒借酒做了这般龌龊之事,换作旁人恐避之不及,然他还真是不怕死,脸面竟也厚到无耻之境界,竟恶人先告状,下朝后跑去御书房,以头上的伤为证,告了南星王,兴许,这个废太子从来不曾了解自己的父皇,帝王之家,最重颜面,纵然他受了伤,纵然他曾是太子,宋陵游若知晓真相,又怎会轻易饶了他。
“皇兄今日是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和往日一样,下了朝宋缉煕都同宋承宇走在一起,但是今日,他明显察觉到宋承宇不对劲,这才问道。
未等宋承宇回复,程公公倒是赶了过来,行过礼便对南星王直言:“南星王殿下,皇上有请!”
宋缉煕好奇,又不禁问道:
“父皇此时诏你做什么?”
宋承宇不见神情,只淡然回之:“同你无关。”随后也就跟程公公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中宋凌恒默然跪在一旁,到还真是一副惺惺作态之势,宋陵游神情严谨,看来宋凌恒将这恶人先告状的戏码演的挺足。
“儿臣见过父皇。”
宋陵游起身,两手背过去,走到宋承宇身边,然后指着一旁宋凌恒的脑袋,只道:
“跟朕解释解释!”
宋承宇顺着宋陵游的手势看了看宋凌恒一头的绷带,还衬着些血迹,他知道宋凌恒就是抱着他不会揭开肖令仪的事才敢这般贸然来,说来也是,他又怎会拿肖令仪的名节来说事儿呢!于是冷淡道之:
“父皇怎不直接问问皇兄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反倒问起儿臣来?”
宋凌恒一听来了劲,只道:
“怎么,你砸了我你还有理了不成?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宋承宇至进门起便压着心中气愤,只是见他竟这般嚣张,着实忍不了了,既然他要他说,那也就说说:
“皇兄自问自皇后娘娘进了宗神府,都在干些什么,你虽被废了太子身份,但终归是皇室中人,贵为皇子,花天酒地也罢,竟日日于那青楼流连忘返,甚至还干出强抢民女的勾当,民间皆流传我皇家男儿皆为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丢尽我皇室颜面,本王砸了你,那是警告不是!”
“你胡说八道,父皇,父皇千万别听他的鬼话,都是些有的没的。”
这些事情本就有损皇家颜面,不管有无,终是传了出来,宋陵游闻之,随即一巴掌拍在了桉桌上,上边的茶盏笔墨皆为之一振,宋陵游道:
“怎么,没了太子的噱头你就开始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了?宋凌恒,你到底是朕的儿子,这般不将朕的颜面放在眼里,朕可还容得了你?是不是这皇室身份也不想要了?”
宋凌恒瞬时便慌了,跪着行至宋陵游身边,道:“父皇,儿臣到底是您的长子啊!我就算变成如今这番模样,还不是因为,因为眼见母后被关在宗神府儿臣却无能为力,瞧着宗神府的大门却什么都做不了,儿臣无能,白白耗费了母后给我的一切,也不知父皇可还记得母后的情意,她虽是错过,可也终究是为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