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盯着君攸宁将药喝下,这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知,只是关于宋缉煕的却只字未提,君攸宁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摆着一盏花束,是淡紫色的风信子,极为雅致,君攸宁就看着那花,半晌,才问一旁的苏木:
“宋缉煕怎样了?”
苏木握过君攸宁冰凉的手,语重心长道之:
“攸宁,你且在朝歌好生待着便是,其他事无需过问,他的事你也勿要再插手了,好好养伤吧!”
君攸宁莞尔一笑,缩回手来,将那风信子别了一朵下来于手中把玩,好似苏木方才的话与她并没什么干系,只将手中花举起又问他:
“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苏木对君攸宁想什么到真是琢磨不透,对此问也是无解,只道:
“这花是在朝歌做生意的外籍商人所赠,我见其生的别致方才用于置景,倒是未曾想它唤作什么?”
君攸宁道:“此花,唤作风信子,紫色风信子虽雍容华贵些,却象征着凄凉的爱情,也有“永远的怀念”之意,我向来不怎么喜欢这些透着文艺气息的东西,不过你看,如今的我像不像这风信子啊,也这般凄凉了。”
苏木算是明白了,君攸宁嘴上未说,可是他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只好说:
“皇帝跟宋缉煕做了个交易,要他带兵南下,以换他母亲下葬皇陵以及洗清其往日清白。”
君攸宁顿时一僵:
“带兵南下?他母亲丧期未满便要他带兵南下,那皇帝倒真像个做父亲的!”说着便捏碎了手中的花儿。
苏木见之,恳切劝道:
“攸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但是,我不准你再管宋缉煕的事,你不知道我在地牢看到你时那种心绪,看到你奄奄一息那般脆弱,这几日那画面不停地在脑中打转,我不想它再出现了,所以答应我,别管他了,好吗?”
君攸宁笑了,却笑得有几分苦涩,苏木所言她很清楚,只是若一切因她而起她自不会不管,只是她不能再让苏木为之担忧了,于是道:
“我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心思管他啊!你放心。”
苏木这才对之宽心一笑,实则心中自是清楚君攸宁对宋缉煕的感情,对于余贵人之事他也知道是皇上设的局,可是君攸宁为了他竟也愿入局,以她的心思怎会看不透,不过是放不下罢了。
宋缉煕倒秦地之时,双方战场相持不下,宋承宇虽善于布局,可是一旦对方不按常理出牌,他也就难免困顿,所以为了速战速决,宋缉煕夜里带了几个士兵去敌营查探了情况,找准了其粮仓,于是借东风之力一把大火烧了君迁子的粮草。随即又派遣一支兵力在敌军援军必经之地舍下埋伏,断其后路。
接下来便是正面交锋,就算敌军在此时势力再强,没了粮草,没有援军,他们的战斗力只会被不停地做无用的消耗,如此军心随之会乱,受降也不过是短时间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