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凶手终是抓找了,由于此事事关重大,且刑部尚书墨闻天又为此负了伤,皇帝对此事又尤其上心,所以此案便在朝堂之上当众审判,宋陵游亲自提审。
朝堂之上,众官聚集,那凶手被上了枷锁押至云呈殿上之时,依旧疯疯癫癫,还笑着,路过每一个朝臣跟前之时,皆以极诡异而犀利的目光对之,看得众人皆为之一振,此人纵使身负枷锁,身在朝堂之上却依旧不安分,连看着宋陵游也面不改色毫不畏惧。
宋陵游见此人心中愤慨油然而生,他起身,气势凌人,指着那疯子怒斥道:
“你究竟何许人?为何要几次三番杀害朕的朝臣?你目的何在?”
那疯子振振看着宋陵游,目光由犀利辗转为呆滞,半晌有余他开始喘着粗气,然后又趴下来,转而瞧着在场的王公大臣,他朝他们爬过去,先是宋承宇,再是宋缉煕,而后又是各个大臣,一边爬着一边说着,他说:
“你们贪婪,你们不耻,你们仗势欺人,你们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你们都是魔鬼,我要替天行道,哈哈哈哈哈!”
接着他又爬到宋凌恒跟前,却止住了没在上前,反而抬头对他痴痴一笑,又说:“你不同,你是好人,嘿嘿嘿!”说完又朝宋陵游方向爬去,这才被两个侍卫拦下了。
这番行径不仅在座人皆为之不解,连宋凌恒也是眉头一紧,宋陵游再忍不了,龙颜大怒:“朝堂之上,你竟敢如此放肆!朕,朕,穆王,你来审问!”
“是。”宋缉煕转而对着凶手,今日看来他却是同君攸宁分析的一样,他依照君攸宁所交代的来进行审问,于是乎拿出来早已备好的那个被曲靖逼迫自尽的姑娘的画像,道:
“本王问你,你可认得此人?”
那疯子抬起头,看到画像那一刻速速朝宋缉煕爬了过去,盯着那画像出了神,楞楞的看着,看着看着仿佛欲要泪下。宋缉煕见此状,便即刻收起了那画,见此那疯子便不安分了,竟以祈求之姿跪在宋缉煕面前,只说了三个字:
“求,求你!”
宋缉煕明白其中,不慌不慢蹲了下来,道:“可是想要此画?”
他急促地点点头,宋缉煕又道:“话可以给你,但是得看你的表现,乖乖回答问题,我就给你。你看这个交易如何?”
他又再次点了点头。宋缉煕起身便开始问:
“你唤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我叫李爻,自小父母就死了被一个当官的让手下活活打死的,后来我在一家酒楼做杂役,一次又得罪了一个当官的就是曲狗官,他把我关进监狱里,关了我三年又把我放了,周围人说我不祥,都离我远远的,我就躲在临湘后山那个山洞里,那个姑娘我也不知道她叫啥,她是个大夫,上山采药遇了雨,就寻了那山洞躲雨,便碰到了奄奄一息的我,便帮我疗伤,还给我药,后来我就悄悄跟着她,直到她被那狗官……”说道此处他又开始双目狰狞,失了常,几近挣脱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