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衫,那张脸不知是怎的也如同那白布衫一样泛白,头发凌乱,脖颈被粗麻绳死死缠着,被高高挂榆树之上,不是别人,正是那白日里还气愤嚣张的林茼林大人,已然死亡。
那只花猫出了奇的窝在树下,阁几许又叫唤几声,声音很是凄凉,好似在为死者呻-吟,有好似那双猫眼之下,有它物……
林府上上下下围着林茼尸体跪了一圈,妻儿更是痛哭流涕,唯有那昨日送茶的家丁,竟望着那榆树下的花猫不停的哆嗦,神色苍白……
墨闻天接到更夫报案即刻赶来南巷,不久,宋缉煕与君攸宁,另则南星王宋承宇同太-子宋凌恒也闻声赶了来,这曲靖一案还谜团重重,尚未有头目,事今又出一案,何况林茼乃是朝廷重臣,此时必然会惊动皇帝!
君攸宁同上次一样细细打量着死者,随即道:“与上回不同,林茼是被活活勒死的,脸部血细胞被挤压才会如此惨白。”
“喵~”那花猫又叫了一声。
“啊!啊!啊!”那家丁听见猫叫如同见了鬼一般连连后退,失魂尖叫。
宋凌恒皱眉,盯着家丁:“你见鬼了?叫些什么?”
那家丁一边哆嗦一边朝宋凌恒爬过去,试图拉他的衣角,宋凌恒一脚便将人踹了开,道:“死奴才,你敢冒犯本座!”
“太-子殿下饶命,不不不,救,救,救命!这林府有鬼,那只猫,肯定是那只猫害死了老爷,是那只猫,不,那是个邪物,是个邪物!”家丁哭喊着。
对家丁所言,众人皆为之瞠目,宋缉煕不紧不慢,淡然问之:“你何出此言?”
家丁道:“昨日老爷应墨大人相邀去了趟杏楼,回来后很是不高兴,十分愤怒,那猫不识趣又去惹恼了老爷,不料老爷踢了它,它,一定是它为了报复老爷,才将老爷杀害,不然怎会一直守在这树下,一定是它!”
这话听起来十分荒唐,可是难免有心人会抓住,宋陵游道:“你是说,昨日墨大人邀林大人去了杏楼,回来林大人就不对劲了?是嘛?”
彼时家丁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墨闻天知道今日宋凌恒来了便不安好意,道:
“太-子殿下,微臣得知林大人与前日被杀害的临湘县曲大人交情颇深,不过找林大人问些话罢了,他不过气愤曲大人的死,此事与微臣却无干系。”
“哼,就这么巧合?你才找过他,回来他就死了,林大人可是父皇极为器重的朝中重臣,如今却惨死家中,竟还被昭然示众,若真跟你脱不了干系,本座倒是要看看,穆王救不救得了你!”
君攸宁看着那榆树,忽然又想起了前日里曲靖的案子,若有所思。
宋承宇最善察言观色,见君攸宁忧心,道:“穆王妃可是察觉了什么?”
君攸宁道:“林府上下这么多号人,竟无一人察觉其遇害吗?”说着看向了林茼妻子。
她哭丧着脸,手中的帕子早已湿透了,带着哭腔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老爷向来性子躁得很,发脾气的时候无人敢近身,昨日至杏楼回来便是如此,夜里也是他独自在书房安睡,殊不知他……呜呜呜……”话未尽便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