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如此自然紧握双手当着他的面走过马路,他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绝对纯属扯淡。
装作不知情走过去,他绝对做不到,当剑眉紧皱杀气渐起,刀削的面容早已被失去该有的温柔,转而代替的是冷漠与危险。
舒镜容心惊胆战将自己的手迅速从孟子域手中抽离出来,眼睁睁看着他愠怒的脸一点点朝自己走来,冷漠而恐怖。
以为他会擦身而过,却不料,与她擦身的瞬间,他大手一伸稳稳落在她左肩头。
身体来不及有动作就被他的大手强硬带走,霸气不容置疑,硬生生将她从孟子域身边“抢走”,毫不留情,不留一丝情面,这就是他对舒靖容的霸道。
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角色与身份对调的一瞬,孟子域眼里的火与不甘丝毫不弱于前面那个男人。
周身的冰冷几乎将他团团包裹住,手中的塑料袋仿佛都在颤抖,深怕它们一个不留神他会做出令他后悔的事情。
镜容的身影距离他越来越远,愈发模糊,某个瞬间孟子域都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个噩梦,醒来后,她依旧是他最爱的人,不离不弃,一生欢喜。
可惜现实的残酷令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局面,一声长叹,他终究还是选择踏出脚步跟随上去。
一路的沉默愈发加重他们二人间的生疏与冷漠,他在生气,她能感受却不愿解释。
七年的时间足以将他们二人间所有的默契统统冲刷干净,包括曾经一个眼神就能令对方陶醉的感情。
他的家她才入住不到一天,前前后后除了自己所在的卧室,她根本不熟悉其他地方。
回到家,舒靖容竟然和孟子域一样,像个客人一样站在客厅不知该做些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生疏的动作却让孟子域心里甜滋滋。
果然,他们之间终究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孟子域心中冷笑,随即也懒得再去理会自顾自都进厨房的言凌风。
拉过舒靖容坐在客厅沙发上,自顾自为她削了个最爱的梨:“吃吧,平时这个点你都该吃完了。”
宠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让她心怀愧疚,她从他手中接过梨,却不自主的埋下头。
“子域,你这又是何苦?我已经结婚了,不再是……”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终究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我们可以是朋友,但绝对不会再是恋人。”
“何以见得?”孟子域同样埋下头,但语气却出奇的笃定和坚信。
舒靖容与他面对面四目相对,第一次她竟看不穿他的想法,曾经的他单纯如水,丁点的涟漪她都能清晰的看穿他心中所想。
但这一刻他身上就像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云雾,令她彻底看不清他的心在哪儿?
孟子域笃定的看着她,一动不动:“我们打个赌如何?”
对面的她一怔:“什么赌?”
“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你们一如当年,那我心甘情愿放弃,绝不纠缠;倘若……倘若你们没有,那你们离婚,接受我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