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想越狠，当即指着杨启山：“你现在就去沈家，无论如何要把穆瑶华给我接回来，她让我杨家不好过，我也不能叫她穆家好过。”
杨启山闻言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来往外走。
这些事穆清自然是不知道的。
上了马车便往城外去追赶穆云。
天华是个没心没肺的，觉得杨素雪三番两次想要害自家小姐的性命，眼下这样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也不觉得穆清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只管除了气就行。
倒是水华，瞧着穆清犹豫了好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穆清也不问，只是坐着。
眼瞧着出了城，水华终是忍不住了，看着穆清道：“小姐刚刚与那杨素雪说的话，都是从哪听来的？莫不是瞎编的不成？”
闻言穆清知道她说的是托梦的那些话，并不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怎知道这魂魄入梦的事情就不是真的？”
一句话却是叫水华愣住。
这种事她自是不知道到底真假，当初也曾听家中的长辈说过，这有托梦之说，但真假谁知道。
可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若真的是瞎编的，那杨素雪不可能吓成那样。
看来此事确有其事，可想着若真的只是托梦，先不说小姐与那位名满京城的姚舒锦并无交情，即便有看着杨素雪也不该是那般深仇大恨。
刚刚自家小姐的反应，直给她一重错觉，那便是备受折磨而死的不是姚舒锦，而是自家小姐。
若不然她眼中的恨意不该如此。
瞧着水华眼里的困惑，穆清轻叹了一声，语气格外的沉重：“与其说是她托梦与我，倒不如说是我入了她的梦，当初杨素雪害我昏迷之时，我曾经历了一段生死，真切的不像是梦，你能明白么？”
水华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番话说的不清不明，她未曾经历，自是难以理解。
见穆清没再继续说，水华扶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小姐怎不让世子跟着，若世子跟着，兴许这一路也不那般苦闷了，而且小姐这般对付杨家，按杨家人的性子，难免要给我们路上添堵。”
“添堵便添堵，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天华倒是不在乎，那眼神光芒精湛，似是想再去收拾几个人般。
穆清知晓天华性子，未曾多言，脑海却在盘算着以前。
她自是记得，韦家同郑亲王关系不错，韦家对姚家动手，郑亲王多少会听到些风声，如此一来，姚家灭门，郑亲王到底参与了多少，就无人知晓了。这次她意外碰到了郑亲王世子萧君宜，说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原先那番遭遇，她打心底里对人多了些戒备，更不会同往常随意相信旁人，哪怕曾与萧君宜是旧相识。
只是若姚家之事真同郑亲王有所关联，想要报仇，恐怕要更难了。
思及此，穆清摇摇头，将那些杂念从脑海抛开，想掀开窗帘瞧瞧外面移了思绪，却见个小厮匆匆跑了上来：“大小姐，二小姐的马车出了问题，多半要停下耽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