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许家怎么会允!”
“所以说是奉子成婚么,人家许加的实力比文安集团还是差得远了,能有机会攀上去,二婚怎么了,三婚四婚人家也巴巴往上贴。”
陆典典拉着白清言就走。
后者脸色稍白,只静静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到这时才终于开口,“我其实不想来,更不想见他。”
“可是他那样的人,行事乖张作风霸道,我不来他便有千万种法子逼我来,我不见他,更有数不尽的方式逼我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为什么……”
白清言嗓音微微颤着,带着哭腔,“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们家……”
往后的话她没有继续书,可结果已经很明显。
白清言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了些笑意,“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只有在他面前看着他结婚,才能一干二净。”
说完看了看某个方向,似乎引起了一些小骚动。
“好像是封先生到了。”
陆典典立刻朝那边看了过去。
身侧的白清言轻推她,“我知道你来也是为了见他,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好。”
两人自有默契。
陆典典知道她的心思,大约是想借着这次机会了断关系,可依文司霖的性子,苦心准备了这场订婚宴,既将人引了过来,便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而不远处,陆典典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见了那张英俊的面庞。
男人瘦削的身形上穿着深色西装,身边站着顾熠南和一直扶着他的顾森。
几人都站在角落,身侧空无一人。
她着急想过去。
身侧却忽然有人靠近,尖声说话,“这不是白清言白小姐么?原来司霖真的邀请你啦呀,我还以为他开开玩笑罢了……”
陆典典脚步微顿。
说话的人是今天订婚宴的女主角许霜。
白清言显然没有跟她吵闹的意思,“既是朋友,被邀请很正常。我来只是为了送祝福。”
“呵……祝福?你凭什么给我送祝福!白清言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种场合也是你能来的么!”
“就是呀,人家新娘子都不想见到你,识趣点赶紧走吧。”许霜的小姐妹插了几句,着急推搡着。
白清言哪能受这份气,还手之下直接将许霜推了出去。
“啊!”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尖叫。
许霜顺势跌在地上,趁机发难,“白小姐,我们好心好意请你来参加订婚宴,你怎么对我动手啊。”
“这种人为什么要放她进来,也就许霜姐姐度量大,知道她勾引文大少还能忍着,现在竟然还敢当众捣乱!”
她们仗着人多,站在了道德高点,字字句句都是谴责。
白清言并未辩解,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如果你认为是我碰的,我可以道歉。但这场婚礼是文大少邀请的我,我有权利站在这。”
“你……”
没寻到发难机会,许霜眼睛一转,立刻又有了下一计。
她假装匆忙起身,顺势在身上来回翻找。
“哎呀,我的耳环不见了!”
陆典典这才皱眉,站在白清言身侧,默默看许霜作妖。
“耳环跟项链可是一套的,在今天戴上有特别的寓意,那可千万不能丢。”
“可刚刚过来的时候还在呢,地上也没有,该不会是被谁偷了吧?”
几人一唱一和的,很快便把风向引到了白清言身上。
后者脸色清清冷冷的,带着些无奈,“我没拿。”
“怎么可能没拿,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对对,耳环那么贵重,这里只有你最穷!”
陆典典,“???”
她终于是看不过去,一步踩在许霜面前,“怎么着,穷就是小偷?我看你们许家跟文家比也挺穷的,说不定就是你自己偷的呢?”
“你……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许霜姐姐自己的东西……”
“监守自盗也有可能吧?”
陆典典懒得跟她废话,指了指已经走过来的文司霖,“文大少,你这未婚妻污蔑我朋友,怎么说?”
文司霖扶着身边的许霜,目光不经意扫过白清言,脸色却立刻严肃了起来。
“陆小姐怎么确定就是污蔑?”
他声音很冷漠,“白小姐虽然是我请来的客人,但我未婚妻的耳环更重要。”
陆典典都要气炸了。
而旁边的白清言也只是咬紧了唇,笑了一下,“我没拿。”
“一句话可证明不了自己。”文司霖面无表情招手,“来啊,带白小姐去休息室搜一下。”
靠?!
陆典典差点骂出声,“文司霖你丫惯了毛病出来吧?”
三个月前她走的时候两人还你侬我侬的,现在倒是玩上心机了?
“陆小姐慎言,我没记错的话,您并不在今天的宾客名单上。如果继续出言不逊,我要请你出去了。”
“没事的典典。”白清言很好说话的样子,拉了拉她的手,扬起脸静静看着文司霖,“搜身就搜身,清者自清,我没关系的。”
她说完便跟着人直接朝休息室走过去。
陆典典一肚子的火,想跟上却被许霜身边的女孩拦住。
“你别想走!刚刚就你一直站在白清言身边,说不定就是一伙的!我看她也得搜身!”
许霜却是愣了一下,看着陆典典的脸半晌没敢说话。
为难白清言是她敢的。
可这个叫陆典典的女孩,听说之前和那位封先生有些关系,她迟疑着没有动手。
“搜搜主谋就是了,放过她吧。”
“许霜姐你也太善良了,这种人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女孩很傲气,见许霜要走还不甘心,忽然扬手抓着陆典典的衣服,“许霜姐不教训你就我来!”
她扬起手一巴掌甩了下去……
陆典典反射性就要避开。
可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男人,那瞬间有了心思,便不闪不避直接迎上前去。
顺势尖叫一声跌在地上……
“好痛!你为什么打我?”
她捂着脸,整个人狼狈不堪的靠在酒桌旁,满脸委屈,“无凭无据就污蔑我朋友偷东西,把她带去搜身还不够,还要动手打我,这就是你们文家的待客之道吗!”
陆典典控制着语气,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仿佛字字泣血。
“是啊,好好的婚礼怎么闹事呢。”
“还打人,也太过分了。”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言语里都是责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