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城,太白酒楼顶层,李洛斜躺在玉床之上,望着头顶一只袖珍壁虎出神。
“大道金眼---破妄!”
大道金光之下,那只壁虎还是那只壁虎,几乎没有变化,李洛百思不得其解,六耳灵猴依旧烦躁不安的用毛茸茸的猴爪子,着头上的壁虎。
李洛眼明手快,手中的玄冥剑自动出鞘,用出自创绝学。
“清风拂山岗!”
玄冥剑剑光划过壁虎,壁虎被一剑钉死横梁,半只壁虎断尾掉落,活蹦乱跳的壁虎断尾,掉在汉白玉铺就的大理石地面上,兀自挣扎倘若嘲笑六耳石猴和李洛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六耳小石猴蹭的从玉床跳下,抓耳挠腮,疑惑的抓起上下摇动的壁虎尾,万分不解,最后恼怒的将壁虎尾拍成烂泥。
与此同时,太白酒楼,红木横梁,钉死哪只壁虎的正上方,还有一只壁虎悄无声息的离去。
六耳石猴不再盯着酒楼天花板,贪玩的它,故态复萌,拉着李洛给它挠痒痒。
李洛大道金眼却盯着远去的壁虎,没有放松,终于吓跑了吗?那么石猴计划开始吧!
李洛示意六耳石猴变化他的样子,躺在玉床之上酣睡,他本人却变成六耳石猴,不安分的顺着酒楼烟囱遛到酒楼外游荡。
六耳石猴没走出离开酒楼百米远,一个黑色蛇皮袋从天而降,罩住六耳石猴,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乞丐将六耳石猴装进布袋,立马扛走了,六耳小石猴吱吱乱叫,蛇皮袋外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老乞丐咧嘴一笑,熟门熟路绕进狭窄的胡同,很快消失无踪。
就在此时,从酒楼遛下一只壁虎,壁虎摇身一变化作蜻蜓,蜻蜓飞到高处,尾随老乞丐到了一处破庙。
破庙内一行人早有准备,六名黑衣骑士,守候破庙后院中间一辆普通驷马青铜马车四周,老乞丐一招手,将背上的黑蛇皮袋扔进车厢,他轻身一跃,轻松坐上青铜马车,一挥手,一行人一息未曾耽误,快速从破庙后门开拔,向城外飞驰而去。
弥勒城外,雷霆滚滚,丝毫不能阻止安装避雷阵的青铜马车疾驰,一炷香之后,弥勒城东侧三十公里外的密林。
蜻蜓变化成李洛模样,玄冥剑一剑劈过,六名黑衣骑士,面色狰狞,准备结果眼前这位拦路剪径的小毛贼,六名黑衣骑士手中宝剑尚未出鞘,暗黑剑光一闪而过,六颗人头同时落地。
青铜马车上的老乞丐一掌炸开青铜马车,背起黑蛇皮袋,想遁入丛林,李洛顺手扔出手中玄冥剑,玄冥剑脱手后如同黑色闪电刺向乞丐后心,玄冥剑透体而过,李洛握住玄冥剑,拔剑而出,老乞丐背上的黑色蛇皮袋滚落李洛脚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假李洛一掌拍晕六耳石猴,化作一只雷电飞猪,飞入丛林深处。
弥勒城的清晨,雷电防护罩的星空,依旧美丽变幻,能提醒弥勒城众生清晨来临的,只有弥勒寺内的一百零八响晨钟。
六耳假扮的李洛,乐滋滋的握着一柄假玄冥剑,迈着八字步,走下太白酒楼的顶层,钱伯哪里敢怠慢,恭恭敬敬的送他去吃早餐。
六耳坐在太师椅上,装模作样的大吃海喝,哪有半点斯文,尤其后来。生性好动的他,老是感觉屁股下面有虫子在咬他,六耳索性蹲在太师椅上,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甩开膀子,开吃,惊的钱伯赶紧闭上眼,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太白酒楼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喇叭唢呐,琴瑟琵琶,叮叮咚咚,热闹非常。
酒楼小厮赶忙拉钱伯下去查看,小厮见李洛正蹲在太师椅上,跟一碗蟹黄粥较劲,扔下不听使唤的玉勺,伸长爪子到粥碗里,抓起一只螃蟹,灵活的用嘴巴啃掉蟹壳,将蟹黄划拉到自己嘴里,弄得满脸都是,小厮赶紧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见鬼了,瞠目结舌,差点叫出声来。
钱伯哪敢怠慢,赶忙捂住小厮的嘴巴,拉着他悄悄走下顶层。
太白酒楼外,为婚宴嫁娶准备的十二乐坊美女,分成两排,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堵住太白酒楼就是一阵鼓吹,吸引一层层看热闹的人群围观。
钱伯那见过这阵仗,赶忙问小厮发生了何事。
小厮指向两排美女中间的一位大大咧咧坐在纯黑穿云豹上的小太妹,小太妹今日身穿大红大紫,隆重无比,如同出嫁的新娘,洋洋得意的刁蛮小公主,美滋滋的伴着音乐摇头晃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纯黑穿云豹,闭上豹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钱伯快步来到刁蛮小太妹面前,拱手作揖,朗声问道:
“小姑娘,本酒楼未曾听闻有人嫁娶,兴许姑娘找错了地方,还请姑娘快快离去,免得耽误吉时。”
“这里可是太白酒楼?”
“正是!”
“那李洛可是你奇剑宗的少主?”小太妹又问。
钱伯心中咯噔一声,坏了,莫非少主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要是从前他坚决不信少主风流,可自从今天早晨,见到李洛放荡不羁,吃早餐的模样,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慌乱。
“小姑娘,我家少主早已订婚,恐怕要拂了姑娘的美意了!”钱伯赶忙给李洛擦屁股。
“谁说本姑娘是来逼亲的,李洛欧巴不是本姑娘的菜。”
钱伯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不是逼婚就好,不然奇剑宗的老脸非得丢光不可。
“那姑娘找我家少主,所谓何事?”钱伯擦擦头上的冷汗。
“拜师!”小太妹理所当然跳下穿云豹。
“拜师?”
钱伯脑门子虚汗又跑出来,这大清早的拜的哪门子师,而且还请来迎亲队伍助兴,这大张旗鼓的样子,不是来捣乱的吧。
“拜谁为师?”钱伯感觉自己跟小太妹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
“拜奇剑宗少主李洛为师!”小太妹说的斩钉截铁。
“我的天呢!”钱伯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跑上太白酒楼顶层,正见到李洛拿着丝绸衣袖擦掉嘴巴上的蟹黄粥,接着伸出油糊糊毛茸茸的两只猴爪子,掰扯着一根香蕉,毫不客气的拔下香蕉皮。
“这,你、你是六耳石猴变化的?那,那我家少主呢?”钱伯如丧考妣,差点没晕倒在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丢了李洛少主,宗门还不得扒了他的皮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