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如此说是不是太牵强了?这首诗是谁的笔迹都尚无定论,而且,要一个读书人都能看明白,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八公主自认为说不过李悦岚,她也不与他辩解,直接下命令。
“给我把这里封了,把这个群歹徒通通给我抓回去。”
“是!”
洪亮而又铿锵的声音,武官们最看不惯这群文邹邹的文人了,今日,他们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李悦岚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让重要的人全都撤回去,八公主将他们统统逮捕。
在走出雅舍的那一刻,李悦岚竟然看到了张德。
张德之所以在此袖手旁观,主要是因为,他也想看看这雅舍的水到底有多深?
“计划不变。”
李悦岚在走过张德身边的时候对他这么说。
张德也微微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李悦岚心里也清楚,张德之所以袖手旁观,主要是他眼睛里更容不得沙子,雅舍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了这么长时间,本来以为尽在掌握,可谁知道,雅舍的水竟然这么深。
张德是允许雅舍的发展的,可是雅舍发展过头了,逃脱了他的掌控。
“通通给我带走,还有那个叫白马的,可别让他跑了,把门给我封了。”
“是!”
八公主现在终于找回了她身为皇家的尊严,这么长时间,八公主也受尽了委屈,今天就是杀鸡给猴看,如果苏哲在冥顽不灵,给脸不要脸的话,他最后的下场也肯定会和李悦岚一个样的。
李悦岚被带走了,雅舍也被翻得一团糟,最后连门都给封了。
好在抓的都是一些边缘人物,李悦岚这才安心下来。
而在地底下的刘文静和李悦安对上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悦安再一次看到刘文静还是很高兴的,而且还是看到她和哥哥在一起,看来他们家最近要办喜事了。
“文静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刘文静在灶台边转来转去,虽然是从地底下,光线昏暗了些,可是做饭生活一点都不耽误。
“我给你姐姐煲一碗汤,那是大补的,你姐姐肯定会很喜欢。”
李悦安听了之后也吵着要喝。
而一直在厨房里帮忙的赵文武撇撇嘴:“瞧瞧你都是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但是没一点男子气概。”
李悦安冷哼了一声:“要男子气概干什么?我姐给我说了,让我做真实的自己,我想撒娇就撒娇,关你什么事?”
赵文武从来都是不输的性格,对于功夫是如此,对于人更是如此。
“你这小混蛋,还是会顶嘴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李悦竹弟弟的份上,我早就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李悦安可不相信赵文武说的话:“我在学院里面骑射第一名,赵大哥,敢问你在上学的时候,骑射在你们学校排名第几?”
赵文武被问的哑口无言,虽然他崇尚暴力,虽然他长了将近两米的大高个子,虽然他满身的肌肉,但是他的骑射课超级烂。
“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不过赵大哥,你忍心欺负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吗?”
“赵文武根本就没把李悦安当成孩子,这小子比他小时候还滑头。”
“别以为你年纪小就能为所欲为,哼,有你长大的时候,”
刘文静一边填柴火,一边从旁边笑,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虽然她平常很文静,但她不喜欢周围也静的没有声音。
“我做了一大锅汤呢,有你们的份,都别争了。”
李悦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吃了不少补药身体康复的也很快,毕竟人还年轻,脸上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长了起来。
这让刘文静很欣慰。
两位大夫都是绝世名医,从来都是只闻对方的名声没有见过真人,这一次一同在地下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的医术都有所增长。
平常天天给李悦安患者反而的熬补药,刘文静也换着法的给大家改善伙食,日子过得倒也快。
这天,刘文静抱着她还未绣完的荷包,一针一线的仔细的缝,这个荷包赫然就是李悦竹以前绣过的。
忽然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就好像僵硬了一般,骨头咔嚓咔嚓的响,当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所视的是刘文静安静缝合包的样子。
“文静……”
干哑的声音让听的的人却振奋人心。
刘文静赶紧站起来,看着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李悦竹。
“悦竹,你终于醒了。”
刘文静一把扑到李悦竹的身上,毫不掩饰地痛哭起来,这些天虽然有几个男孩子的陪伴,少不了大呼小叫,也多了几分热闹,可是心中压的石头总也过不去,刘文静只盼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能早点醒过来。
李悦竹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在哪。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刘文静握着她的手:“你这个傻妮子,你知道你昏迷了多长时间吗?这么长的时间,你可把大家急坏了,你知道吗?”
李悦竹已经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脑子略微迟钝。
“我睡了多长时间?”
“将近两个月。”
面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砰的一声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李悦安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就像是小时候追着李悦竹要糖吃的孩子。
“姐姐你终于醒了。”
李悦安趴到李悦竹身边,含着眼泪望着他苦命的姐姐。
“多大的孩子了还哭,以后小安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快把眼泪收起来吧!”
刘文静看着这一对姐弟,肯定有不少话要说,她站起身:“我去找洪先生过来,小安看好你姐姐。”
李悦安点点头,抓着李悦竹的手不肯放下,生怕这边一放下手,那边李悦竹就离他而去。
洪先生来的很快,紧跟而来的还有李道长,魏如兰和赵文武。
他们都是一副惊喜的样子,毕竟,李悦竹已经躺在床上快两个月了。
两位老医生坐在床沿上把脉,两个人把了很多次,一同点点头对周围的人说:
“这丫头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往后也就只剩调养了,真是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