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有腿可以自己走。”
姐姐之前说过张德,之前觉得他很窝囊,但后来听姐姐说他是在这京城之中最不能碰的人。
早在五年前,姐姐就已经知道张德的为人了,没想到,这五年的时间,恰巧也证实了张德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德有才华有才干,老皇帝很倚重他,他的才能也确实适合这个位置,不过他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也太阴狠了。
早些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张德竟然把他府里的一个丫鬟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那种刑法,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听说,张德为了让此女死的更痛苦,让人找了上好的鱼胶,先给这个女子的皮肤上涂了满满一层,又裹上了一层棉布,等到风干之后,棉布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因为身上有胶,布与皮肤黏的很紧。
然后将那些布条一个一个的揭开,连皮带肉的,那个女子被活生生折腾了五遍,是被疼死的。
像这种阴狠毒辣的人,最好稍与他们为伍。
“我是不会坐你的马车的,不管张大人的目的如何,请不要打我的主意。”
提着手中的衣服,李悦安转身就要走。
“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要生病淋感冒了,你姐姐可是要心疼的,你也不想他回来的时候就见你卧病在床吧?”
没想到张德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天上果然打雷了。
“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我送你回家。”
李悦安又怎么会上了贼船,抱着脱下来的武袍就往上跑。
没想到张德竟然这么野蛮,这些让属下挡住了他的去路,将他整个人架上了马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德气愤难当,马儿已经开始走了,外面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而已。”
张德忽然靠近李悦安,把他手中抱着的衣袍拿了过来。
“我想你们李家应该也不会这么寒酸,连一个像样的衣服也不给你吧?”
看着李悦安换下来的衣服是淡青色的,这么鲜红的颜色虽然和这十多岁的小少年很配,但似乎不是他的喜好。
又看着这红色的武袍针脚细密,针法独特,并不像他们这里的针法,倒像是蜀绣。
如果说这蜀绣,蝶月公主的生母似乎就是蜀绣大家,而根据他的调查,李悦竹以前似乎跟着那女人学过几天。
“这件衣服不是你母亲给你缝的,就是你姐姐给你缝的,我说的对于不对?”
李悦安看着张德更加谨慎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简单的,他也一向知道,但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不简单,竟然仅看见一件衣服就能猜出是谁做的。
“你这衣服穿着已经不合身,若是你母亲做的定然会及时发现,随时给你改正,但你母亲似乎并不知道,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这件衣服是你姐姐做的。”
李悦安伸手就要把衣服抢过来,可被张德灵活的躲过去了。
从来都知道张德并不擅武功,但看今日的手法和速度,又不像是资质平平,看来这个张德仍就有所隐瞒。
“你要做什么?把衣服还给我!堂堂一国重臣,哪有抢人衣服的道理?”
没想到张德既要躲避,又还能游刃有余的对付李悦安。
要知道,李悦安虽然现在年纪还不大,可是身手还是很好的,在这逼仄狭小的马车中,他竟然一点也讨不了好。
“我说了你把这件衣服给我,改天我给你送一箱。”
“谁要你的破烂货!我才不要,赶紧把衣服还给我。”
左躲右闪,张德又害怕把衣服给扯破了:“十箱我给你送十箱衣服,再给你送十箱上好的布匹,这衣服归我了。”
“你以为我稀罕要你那些东西?这衣服绝对不会给你,你快还给我。”
张德没有办法,几招就将李悦安锁住了。
将人绑在马车里。
“我看你这小子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这儿吧,现在我只是通知你,这衣服归我了,赶明我不光给你送十箱衣服,再给你送十箱上好布匹,最后再给你送1万两银子如何?”
“我呸!我家的钱都花不完,我稀罕要你的。”
张德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是我思虑不周,也确实,你姐姐那么能干,就连你们娘仨下辈子的伙食费都给你们挣出来了,你怎么能看得上我1万两白银呢?不过你这件衣服是要了,在允你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得到,你随便提如何。”
就算李悦安再傻现在也有些奇怪了。
“你怎么对我如此特殊?又为什么喜欢一个已经穿旧了的破衣裳?这一上午穿都小,你怎么这么稀罕。”
张德神秘一笑,看着很略显单纯的李悦安,俗话说的好,柿子要拿软的捏,这小子可比他那哥哥好骗多了。
“你这小子听好了,第一,我要你这衣服是因为你姐姐,这衣服一看就是你姐姐亲自做的,任哪个裁缝也不会缝的袖子长一个袖子短,偏偏你还如此宝贝。”
“这第二嘛,你不是一直怀疑我的动机?那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等你姐姐回来了,我就会光明正大的向你家提亲,作为未来的小舅子,我当然会对你好一些。”
“你放屁,我姐姐才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张德看着愤怒的李悦安。
“你能做的了她主吗?说不定你姐姐对我也很有好感呢。”
“我呸,我姐姐打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张德原本和颜悦色的脸,现在阴沉下来。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们两个兄弟,在朝堂之上你哥哥对我百般刁难,我也从来都是看着你姐姐的面子上从来不与他一般计较,就算你今天说出再过分的话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
张德蹲下来看着被绑着的少年:“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娶了你姐姐,否则,你觉得以我的力量,你们这一大家子在京城还能混下去吗?”
李悦安从小就是从村中长大的,虽然那段记忆有些模糊,但那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就算如此,我们一家子就算搬离京城也不会让我姐姐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