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硕喝醉酒了又怎么会听她的辩解?
“云柳!来,再亲一个。”
李悦竹狼狈的躲避:“北硕,你他妈再给我发酒疯我就阉了你。”
“你想阉了朕?”
李悦竹心脏漏跳一拍,我的个乖乖,这个倒霉皇帝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清醒了吧?
就这样,李悦竹躺在床板上,北硕抓住她的两只手臂,伏在她身上,原本睿智的眼神半眯着,让李悦竹吓得不敢动弹。
也就那么一瞬间,北硕就又趴了下去,满身的酒味让李悦竹清醒了。
“你快点给我下去,让别人看见了就算我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北硕却抱着人不愿意动弹。
外面的暴雨已经哗啦啦的开始下起来了,大梦和阿春看来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北硕,你给我清醒一些,快把我放开,我是东岳国的圣女,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真的敢废了你。”
李悦竹板起小脸,严肃的看着窝在她脖颈处已经睡着了的北硕。
“真是气死了,怎么就喝了这么多的酒?”
努力的推开像死猪一样的人,眼看胜利在望,北硕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翻了一个身,又死死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李悦竹深吸了一口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李悦竹也不管北硕有没有听到,张嘴就往他手臂上咬。
咬了半天,李悦竹牙硌的不行,那死猪愣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你这真是铜墙铁壁呀!我的个牙!”
挣扎了半天,李悦竹终于露出了一个头,以后她再也不做给人盖被子的这种事了。
装什么烂好人?本来就是有求于他。
“我可给你说,这一次佐伊去碧蜀国我可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就算你反对也没用,喂,听见没有?”
北硕仍旧趴在床上没反应,李悦竹被垫在底下,上面就像压了一个千斤顶,下面的床板硌的她骨头都疼了。
“我跟你来到东岳已经有五年了,就算期间你救过我性命,这五年的时间也算是还清了,如果你需要一个圣女,我也可以时常过来,但这毕竟不是我的家,你率兵攻打碧蜀国却把我瞒的死紧,我还没找你算账,这一次就当你帮我,让我回碧蜀国吧!”
北硕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反而叫着云柳的名字。
“那云柳到底是个多么美的女人呀!让你这么惦记。”
李悦竹努力的往外钻,好在北硕压的并不紧,她倒是能钻出来。
“云柳别离开我!留在我身边。”
“大哥我不是云柳,你要找云柳或者想给他传什么话,我都去给你找,你可要冷静呀!”
李悦竹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悦竹这下总算认识到了。
“云柳云柳,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云柳不离开,你要先撒开我呀!”
听到外面有响动,李悦竹一下子慌乱起来,应该是大梦和阿春回来了,她加紧了手中的动作,手脚并用地从北硕身子下面爬出来。
“我的个乖乖,累死老娘了。”
“圣女,我们回来了,不过外面下了暴雨,这被褥怕是淋湿了。”
“没事没事,将被褥放在这儿吧,你们两个把陛下扶起来,给他铺好被褥,灌给他醒酒汤我们就离开吧。”
“圣女想对陛下说的是都说了吗?”阿春也算是有眼力见的,看着陛下这幅样子,圣女怕是愿望落空了。
“说什么说呀?就他这个样子,不给我添乱就是好事,反正我们还有时间,等过两日再说也不晚。”
李悦竹揉了揉发疼的胳膊,真是个不要脸的,就算再喜欢那个云柳,也不能认错人呀!
阿春点上蜡烛,却看着圣女身上乱糟糟的。
“圣女,您这衣服这是怎么了?还有您这头发。”
李悦竹剩下的看了自己一眼,那衣袖都快被扯开了,头发更是一团糟。
“可能刚刚我找东西时弄的吧,你先别管我了,先把陛下伺候好了,可千万别让他感冒了。”
“是!”
将北硕安排妥当,李悦竹又让人喊了阿满过来,将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交给阿满这种最忠实的部下,李悦竹才算是放心离开。
“原来伺候人这种事这么难做,尤其是这种笨的像只熊一样的人。”
大梦和阿春两个人偷偷笑了:“咱们东岳的男子多是这样,喝酒就会尽兴,喝多了可不得让人伺候吗?圣女何故有如此感慨?”
李悦竹摇摇头,这种事还是别让这两个丫头知道的好,若让他们二人知道了,那指不定又要怎么笑话他呢。
“她们离开了?”
“是,陛下。”
阿满就好奇了,北硕今夜也没见他喝酒呀!他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没个三五坛子是灌不醉他的,就这薄薄的两三杯,怕身上连个酒味儿也没有吧?
可是看着李悦竹这么着急的样子,阿满也不好意思说实情,而且进来一看,陛下果真醉得不省人事。
“没想到陛下是装的呀!让老臣我可是一阵担心。”
“哼,你老?”
北硕不满的看了一眼阿满,看着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些出神。
“陛下,您这是?”
“她今夜睡在哪里?”没一会儿外面就打起了闪电。
“您是说圣女殿下?他今晚就宿在这望月宫。”阿满看看这房子:“这里本不就是为她修建的吗?陛下没有与她说起过?”
北硕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这事就不用告诉她了,这院子给谁还不一定呢。”
阿满本能的以为这院子陛下要赐给旁人,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去告诉佐伊,这次碧蜀国之行让他带着圣女,你跟着他也一同去。”
阿满很是奇怪:“我不是要去南疆吗?怎么又让我去碧蜀国?而且圣女刚回来,民心不稳,这还不是让她出去的时机呀!”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北硕站起来哪有一丝醉态,看着他头脑清晰,眼光明亮,刚刚的那场醉酒似乎只是一场梦。
“行了,你留在这望月宫吧,明日知道怎么给她说吧!朕还有事,你就留在这儿过一夜吧。”
阿满只得尴尬地站在屋里,瞧着北硕远去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