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李悦竹拍开他的手,就准备出去了。
回到卧室中,李悦竹才理清了思路,若那个林平就是之前要杀张德的凶手,瞧着那天的场景,他们两家绝对有仇。
但转念一想,林平不是有一个姐姐嫁给了吴庆春做妾吗,那林平不就是吴庆春的小舅子了吗?
可是,吴庆春的正房夫人,可是那张德的亲姐姐,这中间到底有何关联?
“李悦竹,你给我出来。”
云峰气呼呼地走进房,朗声大喊,一点也不顾及这是李悦竹的闺房。
“你有什么事,至于在我这里大呼小叫吗?”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那个金陵平叫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李悦竹正在收拾衣服,过两天她要跟着达日勒走,虽然几方势力盘旋于此,明面对她都是照顾有加,但对于她来说,其实那个煞神达日勒才是最安全的去处。
“不然你让我怎么想?是你准备的茶话会,你当时邀请我来,是为了让我给你加油鼓劲撑场面的,难道那金陵平就不是?”
“当然不是!”
李悦竹将衣服叠了放进包袱里。
“那你给我说清楚,他金陵平到底是怎么得信的?你明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对付。”
“我说大哥,你这是跑过来质问我吗?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说不定他在西凉有暗线,更说不准,你身边有他的卧底呢!”
云峰原本质问的语气突然一顿,想想也对,如果他身边有金陵平的卧底,那他做什么不都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吗?
真是细思极恐。
“哎哎哎,你这是要跑哪儿去?”
李悦竹看着来去一阵风的云峰跑远了,很是无奈地问。
“我去把我的侍卫都杀了。”
李悦竹原本好好的坐在屋里收拾衣物,听到这句话,心脏替代了嗓子眼。
“哎,你等一下,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的。”
最后李悦竹许了云峰一把坚韧的钢刀他才撤去刚刚那个念头。
晚饭的时候,世子府差人来请,毕竟是几方巨头齐齐驾临西凉,作为东道主,萧谨言有理由请众位吃一顿饭。
毕竟今日,他也算是挣得盆满钵满了。
李悦竹作为始作俑者,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我不去。”
她的行李不多,只一件小包袱就装下了。
“为什么不去有免费的晚餐吃,你也不用对影成三人了。”
李悦竹挑了挑眉,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喝酒,喝得烂醉,没想到还吟了一首诗呀!
“什么对影成三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我累了,想早些休息,今夜的宴会我就不去了。”
李悦竹说完就不顾云峰的反驳,进了卧室。
“可是你不来,我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聚的?”
“那是你们的事,本来人家也不想邀请我去,我去了干什么?还不是平白的给人家添堵。”
云峰瞧着这样的李悦竹摇了摇头,看来这丫头陷的很深呀!不行,她越不想面对就越得面对。
这一次离开西凉,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不尽早解开那心结,迟早会被这情一字给困死的。
“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有什么好可怕的,要他真是不想要你,我收了你便是,实在不行,你看在场上哪个男人顺眼,我帮你把他抢过来。”
李悦竹原本都已经趴在床上了,听见云峰这么讲义气的说,还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的思想会这么开放,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都是一群老古董呢。”
“什么老古董?赶紧给我起来穿衣服,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今夜的宴会设的极其隆重,即便是过年,也不见世子府有这么热闹过。
玄月早早的安排好了,毕竟他的身份也不一般,今天给那小妮子安排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当然,他是按照身份安排的。
他们家世子殿下是东道主,当然要坐在主位,而剩下的那些人,虽然达日勒是镇国大将军,那也是比圣女矮一截的,金陵平和云峰两个人虽然都是金陵的少主,但若真是论起身份地位影响力来,他们还真不如那大名鼎鼎的圣女来得实在。
而娴雅,很抱歉,虽然他们雪狼族在西凉城有一席之地,但纵观整片大陆,也不过尔尔,作为赤霄的女儿,当然要与他父亲坐在一起。
就这样,李悦竹的位置就被堂而皇之的安排在萧谨言的身侧。
宴会已经开始一刻钟了,从一个时辰前玄月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个小姑奶奶今夜到底还来不来呀?
玄月很是着急,也是他们世子殿下忒不是个东西,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心中又是那般喜爱,从小一起长大又是知根知底,所有条件都符合,最难得可贵的是那丫头似乎对他们家世子殿下也是情有独钟,可就他们世子殿下不好好配合,又搞出这些个幺蛾子出来。
“诶呦!你们圣女去哪儿了?不会看见我来了他连这种重要的宴会都不参加了吧?”
金陵平左顾右盼,就是没有看到那个倩影,其实,在西凉发生的事他也早有耳闻,毕竟是金陵的少主,权利还是有一些的。
那丫头从小就与这个萧谨言关系不一般,小的时候可以说关系要好,长大了,可就不一定了。
金陵平在旁边也是看得真切,萧谨言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但眼神时不时的往外面瞟,看上去正在推杯换盏,可他的拳头捏着从来没有松开,就他的这个态度和那个丫头表现,金陵平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会呢,我们家圣女从来都是任性,在我们东岳,大家都很纵容她,毕竟就这么一个圣女,不宠她宠谁。”
达日勒面对这一屋子的老狐狸也强打起精神,他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最讨厌拐弯抹角,但不代表他不会。
“说的也是,那丫头确实挺招人疼的,在哪都能吃香!”
金陵平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不过我那弟弟似乎也没有来,我瞧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似不一般呀!”
金陵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拿眼角看了看坐在上面的萧谨言,只见他表面上无动于衷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可他的眼皮一直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