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难道是那个金陵?”
“除了那个金陵还能是哪个!这世上还有几个金陵呀!”
乱七八糟的嘈杂声不绝入耳,而李悦竹在意的却是那一瓶梅花酿。
“原来用梅花也能酿酒呀!”
李悦竹扭头问哥哥。
“这是自然。”接话的却是陈六哥:“这梅花酿我有幸喝过一次,当时也只是一小杯,那个味道很是醇厚,我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现在想想还是能流口水呀!”
李悦竹听着,也很是向往,虽然她并不能喝酒,即便是有意训练,现在也是一杯就倒。
但不妨碍她想尝尝这梅花酿的念头,也不知这梅花酿与购物系统中的酒有何不同。
“这就很难搞吗?”
陈六哥喝着杯中的茶,眼睛火辣辣的盯着那个台子上的酒壶,简直就是一个馋猫,瞧着他那样,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有多没见过世面呢!
“当然难搞了,现在就连京城皇宫里都没有几瓶,这梅花本就很难酿酒,而酿酒的工艺早就已经失传,金陵之所以能酿,是因为人家那里有祖传秘方,但即便有秘方又怎么样?每年能从金陵流出50瓶就已经很不错了。”
李悦竹听了之后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50瓶听着多,却要分往全国各地,皇宫里能拿十多瓶也都已经很不错了,而分到外面的就更少了。
听着陈六哥的解释,李悦竹眼睛中也充满了希冀。
“那还真是物以稀为贵呢,真想拿了一点尝尝!”
李悦竹也是伸长了脖子往上面看,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那个瓶子长什么样。
“飞花令,现在开始。”
一句喊声,没想到废话练就已经开始了。
在场有20桌,规则是每桌出一人来答题,最后谁能胜出谁就能得到那瓶酒。
女人对酒并不感兴趣,可以不用回答。
“我先来,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首先回答的是宋志远那一桌,因为上面全都是老将,按照规矩,李英他们先开始。
“好!还真是好诗呢!听我的,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另一桌上一个年龄稍大的秀才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说。
怪不得大家喜欢参加这个赏雪大会,还真是能从里面找到不少人才。
“华发寻春喜见没,一株临路雪倍堆。”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以窗前,寒梅著花末。”
很快,就轮到魏如兰坐的那一桌。
因为魏如兰并不喜欢喝酒,喜欢喝酒的事赵文武,而赵文武又没那个本事,即便赵文武现在急得抓耳挠腮,也是想不出一个字来。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魏如兰这一桌上起来的人竟然是张德。
“已见寒梅发,复闻啼鸟剩,心心视春草,畏向玉阶生。”
到底是谁说张德不学无术的?
李悦竹现在倒觉得她对张德有了点误解。
因为所有的人对她说张德不学无术,是个绣花枕头,没有上进心,净做一些缺德事,让李悦竹觉得他就是个人渣。
但现在看来,即便其他的事情均为真,那这个张德也绝对不会是个绣花枕头。
周围的人似乎也挺吃惊,但也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
而李悦竹这一桌子上起来答诗的果不其然是陈六哥。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好,真是好呀!”
陈文成坐下之后得到了很多的夸赞。
很快第二轮就已经开始了,因为是刚开始,所以大家都还算是有节奏。
不过很快就能分出优劣好坏了。
有很多人做的诗全都是生搬硬套,毫无美感可言,那名管事看起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有一票否决的权利,很多诗都被他打了回去。
这么几轮下来,这20多桌,已经有十几桌的人答不上来了。
现在拼的就是哪几桌的人更有才华。
但在此期间,李悦竹还是发现了不少好苗子的,等到聚会结束之后,一定要让付春秋给他们抛去橄榄枝。
“当年腊月半,已觉梅花阑,不信今春晚,俱来雪里看。”
张德已经连续回答了十几首了,他们那一桌子也没几个能人,当然,除了刘文静和魏如兰。
不过他们两个似乎对酒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出头,坐在椅子上也只是吃一些点心,小声地攀谈两句。
“张德可真厉害呀!”李悦竹小声的说:“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
而在座的其他几个人表情都很凝重。
就连陈六哥也皱起了眉头。
这里面也就李悦竹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好奇的看下其他几个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来这个张德不简单。”陈六哥也只是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便站了起来,他可是对这瓶酒势在必得。
“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下枝低可见,高处远难知。”
“陈六哥真是好样的!”李悦竹嘴角都已经裂到后面了,她对陈六哥还真是佩服不已,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重要时候还真能拿的出手。
“我已经快到强弩之末,现在就看看他会怎么样了!”
在其他人回答的时候,李悦竹也知道了他们之前为什么皱眉。
像这种位高权重的皇家贵胄平日里少不了你争我夺,为了保证资本,保存实力,有很多人从小就会藏拙。
若这个张德真是从小藏拙,那他这个人还真是深不可测了。
要知道张德从小受到的白眼可真不少,言语上的侮辱,外人的笑话,别人的指指点点,似乎每一样都是致命的。
当时人们还说,老郡王一生英明果敢,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生下来的儿子这么不学无术,老郡王也不管管,现在看来,不是不管,而是管的太好了。
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也都震惊不已,心中更加惶惶。
从背后嚼他舌根的人并不在少数,不知道张德现在怎么想,若他真的是有意藏拙,那他们不就完了吗!
“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几家门户重重闭,春色如何入地来?”
张德又做完一首,现在整个场上已经就还剩这两桌正在角逐了。
那些老家伙们其实心中也是有不少诗的,不过若也跟着走到最后,赢了还好说,若是没赢,那他们的老脸往哪儿搁?
所以这些老家伙们并没有出场,而是在前面就已经退出了赛局。
“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
(以上诗词皆借鉴的古人!)
谁也没想到,最后剩下的是张德和陈文成。
要说陈文成留在最后那也好说,毕竟人家是书香世家,从小文化熏陶并不少,能留在最后也并不奇怪。
可是张德是什么文化水平?若说一首两首那倒还可以接受,这都已经连续十七八首了,就连陈文城都已经有些吃力,而张德仍然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