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林兴怀进来之后就看到了这些场景,不是他不愿意来早,是因为真的被缠上了。
林兴怀正偷偷摸摸的向着小九那里爬过去,就看到了小九那灼热的视线,专注的看着台上的男子。
这个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众人全都惊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庭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财力,仅仅是一个宴会,就能让这些上流人士看出一二了。
李悦竹因为最近紧绷的神经一直都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现在铺子的生意回来了,哥哥的宴会也举办了,而且有了哥哥这个依靠,李悦竹完全放松了神经,让自己安心的靠在哥哥怀里睡着了。
宴会结束后,剩下的几人也都是和李佳关系非浅的。
陈九瑛看着满身疲惫的李悦竹,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这些日子,悦竹也是不好过。”
陈九瑛忧心的看着睡死的那个丫头。
“在你走的这段时间,悦竹经历了一次绑架,当时也很凶险,再加上这次被平白的诬陷,也是让这小丫头心里憔悴。”
李悦岚知道面前的这几人都是妹妹的朋友,听了他们的话,李悦岚心里总是有钝钝的疼。
他一直都知道,妹妹虽说很厉害,日子却也很难过,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操心,看着这次不下档次的宴会就知道妹妹是在给他造势。
“我知道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对妹妹的照顾,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李悦竹眼中一片寒芒闪过,绑架?胁迫?哼,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回去的路上,李悦岚是背着妹妹一路走回去的,他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李悦岚细细的听着,在背上妹妹浅浅的呼吸声,心中一片安心。
李悦竹只觉得这一觉睡得踏实极了,直到日上三竿他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初秋的天气早晚已经很凉了,外面的潮气也很重,李悦竹草草地收拾完自己的个人卫生,他还记得今天是弟弟们去报到的日子。
“到了学院里听夫子的话,要让我知道你们调皮捣蛋,我可不会饶了你们。”
李悦岚一脸严肃的站在三个臭小子的面前,看上去恶狠狠的。
“行了哥哥,他们三个本来胆子就小,再被你这么一吓,若是不敢去上学,哥哥可得花出时间来辅导他们了。”
李悦岚看着妹妹从屋子中走出来那副恬静的模样,是怎么看怎么欣喜。
“哥哥来教导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李悦岚走到妹妹旁边,拉着她站在几个小子面前怎么看怎么都是女孩子更招人喜欢呀!
“什么事?”
“妹妹也快11岁了,别家大户小姐早就该请教书先生了,即便是不爱读书,也该学学琴棋书画了。”
周氏正好从屋里走出来,因为这几个小子是走读,而且有一天的报名时间,况且他们家离学院还那么近,所以并不见他慌张。
“岚儿说的话也对,悦竹也到了年龄,咱家现在也不是没钱,女孩子多学些才艺傍身也不错。”
“娘,你怎么也能和哥哥一起瞎掺和呢?”
李悦竹连忙跑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左右摇晃,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摇着尾巴的狐狸。
“你哥哥说的对我也很赞同,怎么能叫瞎掺和呢?”
周氏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丈夫走后她也心如死灰,但是女儿不一样,她还有美好的前程。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我去京城给妹妹物色几个教书先生,到时候一并带来。”
李悦岚再过几天也是要到京城报道的了,他现在年纪尚小,但已经有了官职,皇帝为了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也想让他多结交一些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就把他扔到了国子监中,先待上两年。
李悦岚和李悦竹两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浩浩荡荡的就去了石鼓学院。
李悦竹自然还是一副男装打扮,先在石鼓学院里面的人全都当李悦竹是个男子,即便有知道的,左右也就那么两个。
李悦岚这些日子考试出尽了风头,还没进学院就听到了很多师弟们恭恭敬敬的向着他打招呼。
李悦岚本身就是一个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对那群学弟们摆脸色,全部都恭恭敬敬的回敬回去了。
李悦岚这么一副温文尔雅,礼让待人的样子,一下子就收获了学院里一票迷弟。
“哇塞!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李悦岚师兄果然平易近人,刚刚他还给我打了招呼呢。”
那人一脸花痴的对旁边的人说。
“今天可真是走了大运了,我一定要去赌场试试手气。”
“哎,我说咱们学院里可不准学子私自去赌场,你这样可是违反校规的。”
“嘘,我平日里也没去过赌场,这不是运势来了吗,我若再不去碰碰运气,那还真是对不住我自己了。”
看着欢欢喜喜跑远的那名学子身后的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
整个学院里都像中了病毒一样,一个叫李悦岚的病毒。
这才刚开学,学院里的学子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学习起来,就是想成为第二个李悦岚。
李悦竹牵着小远的手,相比较国子监,石鼓学院里的学费还真是低的可怕,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普通家庭,可以随意来这里读书的。
“看来今年来石鼓学院报名的孩子有些多呀。”
李悦竹臭着排着长长的队伍,脸上极度懊恼:“早知道这样就早点过来报名了。”
李悦岚看着这夸张的队伍也是相当惊奇了,以往学院里可没有这么多的学子来报名。
“嘿,听说了吗?今年的状元郎就是出自这个学院的。”
“哎呀,早就听说了,我家在京城,一听到这消息就紧赶慢赶的来这里了。”
“呦呵,你是从京城赶来的呀?我也是,我也是兄弟,以后有事儿搭把手呀。”
“好呀,”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子看着旁边那几个孩子问:“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那些孩子咧嘴一笑,他们并不介意在还没有进学院的时候多结交几个朋友来丰盈自己的羽翼。
“这个是从费水城来的,那个是从兰明州来的,我是从兰陵来的。”
几个小孩儿听了之后也是相当震惊了,这些城市可比京城远多了,想必也是一听到消息就从遥远的城市赶到石鼓学院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