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老东西,把他们赶走,赶出去。”
“对,赶出去,赶出李家村。”
村民们从后面附和着。
“你们这群狗杂种!我在这村子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你们有什么权利撵我们走?”
没人敢对老太太动手,老太太手中拿着鞋,就朝人群中扔去,嘴中还骂骂咧咧。
老村长见这三个孩子平安归来,原本吊着的心,现在也放回了肚里,“诸位,安静,安静。”
村民们听见老村长说话都安静下来。
“听我说一句,虽然这李翠花怂恿儿子绑架孩子罪大恶极,念在他死去的丈夫李大壮的面子,加上这三个孩子也都平安归来。”老村长顿了顿,接着说:“现取消这一家五口承包果园的权利,征回他们母子三亩良田以示惩戒。”
“如果你们再敢在李家村作威作福,就连剩下的那五亩地,我也一并征回。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说到做到,大家伙都散了吧,都忙活了一晚上。”
遣散了众人,老村长才转过头带着李悦竹和小安,拉着小远,躬身对玄月说:“这位小公子,也来寒舍喝口茶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跟公子交代,就此别过吧。”
玄月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悦竹一眼。
周氏自从见了孩子还没仔细打量,见到孩子平安归来,便把心放回了肚子,后来又听到那小公子说两个孩子一身是血,就立刻扒啦着两个孩子的衣服,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势。
“周氏,你也别哭了,都上我家吧,我让兰心多做几个菜。”
老村长拉着李悦竹和小安就往家里走,今天这事太蹊跷了,这小竹儿忽悠的了村民却忽悠不了他,以前看她呆呆的,没想到现在这小妮子鬼点子还真多。
一同到了老村长家,老村长忙了一晚上本就年迈的身体也累了,他并没着急质问李悦竹,而是为几人倒上茶,闭着眼假寐起来。
周氏边看李悦竹身上的伤边掉眼泪:“那个杀千刀的竟下得了如此狠手,我这两个孩子怎么如此命苦?”
“行了,娘,你也别哭了,我们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哪里安全了?哪里是安全回来的,你看这一身伤,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如此折磨我的孩子。”
小安看着母亲掉眼泪,他也哗啦啦掉着眼泪,窝在李悦竹旁边小声哭泣。
“娘,您就别哭了,你一哭小安就哭。”
周氏抹了抹小安脸上的金豆子,止住了眼泪。
老村长见他们一家人寒暄完了,慢慢睁开疲惫的眼睛,直视着李悦竹,李悦竹被老村长看的心里发毛。
“行了,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你说实话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村长直直的问李悦竹。
李悦竹叹了一口气,她本来觉得已经糊弄过去了,没想到村长不愧是村长,这么快就洞悉了一切。
“这样,我从昨天中午说起了。”李悦竹接过奶奶递过来的那杯茶:“昨天中午我去了一趟果园,主要是村里因为这果园闹得沸沸扬扬,我就是想见识一番。”
“没想到,到了那里之后,听到李大福与李二福之间的密谋,他们为了得到果园,想绑架小远。待到他们走后,我急忙下山,来给您通风报信,当时您在睡觉,您还记得这件事吗?”
“是的,我当时就奇怪,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我平日里如此偏袒他们。”
“后来您就去找小远了,但一下午都没在村中找到他,到了晚上我猜想他们一定不会把小远藏在村里的家中,那么果园里的的小屋就成了不二之选。”
“我本打算自己去看看,小安因为害怕也跟着我一起去了,后来我们在小屋中救下小远,一路被他们追着,我们就跑上了山,后来山上下了雨,我们就到了那贵人家。”
“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村长爷爷。”
老村长点点头,他并不是不信任李悦竹,而是感觉这件事有蹊跷而已。
“爷爷就是这样,这次多亏了竹儿姐姐和小安了,不然小远一定会凶多吉少的。”小远趴在老村长身上,摇着他的胳膊说。
“村长爷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竹儿觉得累了,想回去休息。”
“哦,竹儿赶紧回去吧,改日村长爷爷定会登门道谢的。”
李悦竹被老村长送出家门,她觉得她应该吃点药,昨日睡了一觉,虽然精神好多了,但头仍旧感觉昏昏沉沉,而且这手臂上的伤,虽然已经处理过了,她还是想再处理一下,谁知道那狼身上有什么病菌,万一得了狂犬病,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回到家里,周氏把那只正在下蛋的母鸡宰了,为他们二人熬了一大锅鸡汤。
李悦竹打发小安去帮她烧一壶热水,自己就坐在床边,准备去购物系统买一些药。
就这一晚上的时间,购物系统用卖出三样绣品,好不容易攒了76.8,买一个狂犬病疫苗一下子下去65,这钱花得她肉疼啊。
就还剩下十一块八毛钱,李悦竹只好从购物系统中买了一盒便宜的阿莫西林。账户里就还剩三块九毛钱,李悦竹深深呼了一口气,真是攒不下钱呀。
就着小安端过来的水,李悦竹偷偷吃下几粒药丸,便躺下睡了,就连周氏做好的鸡汤,她也没有起来喝。
“回来了,把他们送下了?”
谨言正躺在竹椅上看书,听到门口有动静,就知玄月回来了。
玄月先在门口拍打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才笑意盈盈的走到公子身边。
“公子,您今天没跟我下山,真的是错过了一场大戏。”
谨言看着玄月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摇头笑了起来:“究竟是什么大戏,看把你笑的。”
“公子,您是不知道,那臭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竟能在言语之间扭转大局,我原本以为把他们送下,那丫头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这好家伙,那丫头三言两语就堵住了悠悠众口。”
玄月说完还摇晃了一下脑袋,啧啧直叹,“我猜呀,现在肯定是刚开始,这好戏还在后面呢。”
“怎么,你要准备去那刘家村看大戏?”
玄月听出公子言语间的嘲讽,立刻摆正姿态,向公子鞠了一躬。
“玄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