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王妃每天想和离 > 第295章全文阅读

一转眼,已经五日过去了。

叶欢颜又好了不少,可以出门走动了,这不,今日吃了早膳喝了药,叶欢颜就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转悠,元·望妻石·决则是站在走廊上一直盯着她,颇有一种看放风的犯人的既视感。

对,没错,这么多日下来,元决在她这里又多了一个标签,就是望妻石,他盯她实在是盯得太紧了,但凡清醒几乎都是他在身边,叶欢颜现在是宁愿睡觉也不想看见他。

她索性现在也当做没看到他,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他的,低着头自顾自的在院子里转圈子,走的很慢,却也不让人扶着。

她伤口没怎么疼了,已经从外到内的结痂了,但是要全部愈合还得些时候,其实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受伤中毒导致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心脉都受损不少,这种底子里的东西是得慢慢的以药膳调养恢复的,所以现在伤好了,身子却还有些虚,所以走得还是有些艰辛的,步伐走得缓慢虚浮。

正跟个老太太似的慢吞吞的挪步,手臂忽然被一个力道扶住。

她还没抬头看呢,元决那熟悉的气息涌来,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退后,可他没让。

叶欢颜也没用力,然而,她也没什么力气可以挣脱他,只皱眉不悦道:“你干嘛啊?放开我!”

元决道:“我扶着你。”

叶欢颜吸了口气:“不用,我不需要人扶着,你先放开。”

元决怎么可能放开她,这段时日都是这样,她想要的,他确实是没有不依的的,但是前提是,不影响他陪着她或是触碰她,当然,他也并不过火,一直挺有分寸,就像现在,也只是扶着她的手臂,没有太过分。

反正话已经放了,他不肯听,她也没力气挣脱,于是,叶欢颜和这段时日的态度一样,随他去了。

总得偶尔给他一些甜头不是?不然以后可不好糊弄。

元决见她不挣扎也不让他放开了,有些高兴的笑了笑,便扶着她慢慢走着。

又走了一会儿,叶欢颜走不动了,恹恹的道:“我有些头晕了,回去吧。”

其实她现在也不是很想出来晃悠的,因为实在没这个精神和体力,可是躺着坐着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影响血液流动和肌肉收缩,身体僵硬的不舒服,她只能多出来走动。

元决颔首,便要扶着她回房。

正走着,听到院子门口匆匆进来一个人,不过在那边没过来,元决看了一眼墨玄,墨玄立刻走了过去。

元决扶着她叶欢颜回了里面坐下后,墨玄就进来了,站在屏风外。

犹豫了一下,墨玄道:“殿下,陛下又派人来请您进宫了。”

元决本来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并且瞬间冷脸道:“让他滚。”

墨玄有些顾虑道:“可是殿下,这两日陛下已经派人几度传您入宫,也多次重赏加以安抚,若是您再不去,陛下定会不高兴,届时怕是那些人更得益了。”

元决沉着脸厉声道:“本王说了让他滚,哪来这许多废话?往后宫里再来人,直接堵在府外不予理会,也不用再通禀了。”

墨玄在外面默了片刻后,什么也不敢说了,只得先出去应付外面皇帝派来的人了。

在墨玄走后,叶欢颜想了想,对元决淡淡的道:“你这样给陛下施压,只怕会适得其反,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唯我独尊惯了,可容不得这样一而再的不给脸面。”

若是别人,皇帝怕是早就震怒了,也就只有这个他疼爱的儿子,他才一再纵容元决的脾气。

不过,元决生气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事发至今已经半个月了,皇帝却一直没有对幕后主使的皇后母子有任何处置,甚至派出去查这件事的人在三日前给了皇帝回复,竟然说是天和会的报复,彻底的把皇后母子摘出来了。

天和会上次天神庙的烧杀之后,皇帝曾一度派人围剿天和会的势力分舵,据说成效极好,可却一直没能彻底根除,这次把这件事情栽到天和会头上,确实是合情合理,即便很多人不信,可皇帝的这是已经表态要保那对母子,便是没人再敢又异议。

这个结果,包括皇帝又下令不惜任何代价的根除天和会,派人风风火火的又一轮围剿,算是给元决和整个晟王府交代了。

可这样的交代,彻底的惹怒了元决,这两日即便在她面前元决一直都没什么异样,可是叶欢颜还是窥探的出他一直在忍着某种情绪,这不,现下是憋不住了,这般情绪外露,十分罕见。

元决面对叶欢颜,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却是不甚在意的三个字:“随便他。”

说着,便坐下来,拿起一旁得小桌上的一串龙眼,给叶欢颜剥皮。

最近是龙眼成熟的季节,南边上贡了许多,晟王府有不少,叶欢颜喜欢吃水果,荔枝龙眼更是十分喜爱,龙眼本来也有药用价值,叶欢颜现在气血不足吃了正好,甘先生也建议可以适当吃一些,所以叶欢颜每日都吃一些。

元决自告奋勇,给她剥皮,要不是叶欢颜嫌弃,他还想帮着去核呢。

叶欢颜张嘴吃了一颗他递来的,一边吃一边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神态,而后吐了核,似笑非笑:“晟王殿下,你这个样子,倒是真的很像是在与陛下使性子闹脾气,可是这不是你行事的风格啊,这该不会是你的什么策略吧?”

元决又给她剥了一颗递过去,冷呵一声道:“那不然如何?感恩戴德的接受他这个敷衍的交代?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就算我愿意给他这个面子,怕是你也不愿意吧?”

叶欢颜挑眉:“这样说来,难道殿下是为了我才不肯让步的?”

元决扫了一眼她已经愈合了大半的伤口处,语调酸涩,有些不忍的道:“你这次伤的如此重,险些死了,自然不能让你白白遭罪。”

若是只是刺杀他,他确实不会管皇帝的态度,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他在南蛮遭遇那样的截杀差点死了,加上自小到大这么多次,他都忍着隐而不发,也不差这次了,若这次她没出事,他一样不会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