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杀人,宋笛现在早就横尸在地了。哪还能继续嚣张。
严骢黑眸深如海,泛着并凉刺骨的冷光,若不是顾忌余卿卿,他都想直接上去揍宋笛。“我看你又活腻了?想再吃几颗枪子?”
饶是镇定如宋笛,在面对严骢如此认真而磅礴的杀气,也差点喘不过气。
他知道玩过头了,立马举手投降,苦着脸赔笑。
“我错了我错还不成吗?不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玩真的。犯得着要崩了我吗?你打我那几枪,我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整个画风崩毁的宋笛,把余卿卿无语到胃疼。你看看他讨好卖乖的表情,你看他规规矩矩的站姿,这还是那个名导吗?还是那个出言猥琐的宋笛吗?
这分明就是精分好吗?
严骢仍冷冷看着宋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宋笛只能转向瞪他的余卿卿。可怜兮兮求饶。
“嫂子,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开您玩笑,我不该逗您。我嘴贱,我龌龊,我无耻,我……嫂子,你帮我劝劝我哥,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知道后果还犯贱,那就是该!
余卿卿气得哼了一声,转头埋进严骢的胸膛里,不理戏精的苦苦哀求。
只是那耳垂快滴出血的红,只有她自己清楚,那是被宋笛气的,还是因为宋笛一句“嫂子”羞的。
严骢以为余卿卿气得厉害,更是目露凶光,心里可真没打算放过宋笛。
宋笛见余卿卿对他不管不顾,心喊一句完蛋,就差跪地磕头给余卿卿和严骢赔不是了。
可是自己犯的贱,跪着也要受完惩罚。
“哥。你…你能不能下手麻利点,我要一枪感受不到痛觉的死去。成吗?”
不知严大阎王在余卿卿面前“平易近人”得让人不可思议的宋笛,也不做挣扎了,只求个痛快。
他皱着脸,仰着头,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
若是他这副掉人设的模样被圈里人得知,不得笑死?谁能想到,那个温文尔雅,挑剔严谨的“温和”导演,会是个戏精本精?
严骢无声冷笑,并不搭理宋笛的苦肉计。低头在余卿卿耳边轻声询问。“他惹你生气,你想怎么办?”
余卿卿抬起水润润的眼和红彤彤的脸,望着严骢近在咫尺的眼睛。他们的呼吸在片刻交织,他的鼻息冷冽,却热得余卿卿快熟透。
明明刚才还老司机想把人家推到,结果人家一靠近,就认怂地推开男人,暗自冷静了两分钟。
摄影棚不知在何时已解了冻,一切恢复正常。而寻找异样源头的人,却什么也没找到,又转头继续享用蛋糕高谈阔论。
喧闹声让余卿卿逐渐放松,心跳和呼吸恢复平稳。她才敢转头看严骢和宋笛。
“我这个人向来以眼还眼,绝不做欺负人的事。你对我做过什么,我就怎么还回去。可求饶就好。”余卿卿挑眉,挑衅地看着宋笛。
听到余卿卿的话如临大赦的宋笛,感激涕零对余卿卿点头如捣蒜。然后还不忘警惕地看着严骢。
“哥,你可不能插手嫂子的事啊。你要尊重嫂子的一切决定,才是爱嫂子,懂吗?”
严骢一脸“还需要你教”的冷睨了宋笛一眼。转头又换上另一幅模样。“卿卿,决定了?”
余卿卿皮笑肉不笑盯着宋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