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及你个人的上诉,全都成功了。”秦觅想了想,把一个黑色文件夹抽了出来。“青葱以长期合作为由,替我们全权代理了中间的过程。律师、法院和被告方都打点好了,只需要你到时候出面就行。这些是调解资料,还有赔偿事由。”
余卿卿手下一顿,鼻尖在纸张上无意中触下一个红点。“全权代理。他们是想架空我们的权利?”
秦觅皱了皱眉,她之前也想到了这点。不过,她还想到了别的可能。“头儿,我觉得上诉的成功,多半取决于青葱的加入。”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上市公司的权利和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
“不无可能。”点点头,余卿卿对现实认得很清。“这事我会单独找布莱迪先生谈的。说下去。”
“还有就是海量的预约。”秦觅说着,忍不住笑出一抹揶揄。“头儿你猜猜看,都有些啥。”
“要说就说,不说就下一个。”余卿卿毫无情调可言,声音懒懒的。
“哎呀,头儿你太无趣了。”秦觅瘪嘴,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呛余卿卿。“有求见面,求交往,甚至还有直接求婚的预约。哈哈哈,当时我们笑喷了。”
秦觅抱着一堆文件夹笑啊笑,文件夹在她怀里哗哗晃,摇摇欲坠地很是不稳。
余卿卿翻翻白眼,瞪向自己的好员工。“为什么这种预约你们不直接砍掉?你们明知道我是不会接受的。”
抿了抿唇,余卿卿眼眸里划过危险。“为什么我的预约,会传得人尽皆知?嗯?”
“呃……”
(⊙o⊙)
这要怎么解释好呢?
“头儿你听我跟你说啊。哈哈哈……”看着余卿卿一脸逼问的表情,感觉自己不说就会被严刑逼供的秦觅,使劲咽了咽唾沫,笑得脸都僵了。
“嗯,听着呢。”余卿卿合上笔搁到一旁,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秦觅胆战心惊,刚刚笑得有多开怀,现在就有多尴尬。“就是,就是……你知道的嘛,前台那姑娘嘴不严……”
“所以你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余卿卿抬眉,十指交叉显得特别悠闲。
“没……没有啦。”秦觅怂怂地后退了一步,努力笑得真诚。
“我很好奇,你们还有什么事是没干的?”
“哎呀老大,你这说的。礼物我们就没拆!”秦觅极力辩解,为大家的最后一丝脸面挽尊。
“哦?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一丝遗憾呢?”余卿卿饶有兴致地等着秦觅瞎掰,
“没有,肯定是你听错了。”秦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否认。
“好吧。”余卿卿放过秦觅,继续低头看文件。“都是谁送的礼?为什么送的知道吗?”
“咯,这两本是大致的礼品清单和送礼人员名单。”将两个厚厚的文件夹叠放在桌上的文件加上,秦觅怀中突感轻松。
礼物简直多到难以想象。
公司的储藏室已经塞满,现在连休息室都塞不下了。而且礼物的数量和大小每天以倍数增长。
如果老大再不回来处理,公司真的找不到地方存放那些礼物。
“不必了。给行政部门送过去吧,能联系到送礼人员的把礼物退回去,联系不到的就线上拍卖。然后把拍得款捐给慈善机构。”
在余卿卿下裁决的下一刻,秦觅微愣。对这个叫女人本能失望和不解的决定,报以瞬间的遗憾。
这次是真的有一丢丢的遗憾。
试想一下,双十一自己网购的东西到家,自己明知道买了什么,可拆开包装的前一刻依然激动澎湃。
对那些礼物,难道就不好奇,不想拆开来看看是些什么?或者猜想送礼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聚蓉上下所有女人,都带着十二万分的等待心情,等着余卿卿拆开那些礼物。
然而正主,却是这么一个反应。
这个太过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余卿卿式的反应。
“怎么?有疑问?”没听到秦觅的回答,余卿卿撇头就看到了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的秦觅。
“也…也不算疑惑啦。”秦觅笑了,笑自己的愚蠢。以及度了余卿卿的君子腹。
他们的老大啊,什么时候觊觎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追她的人层出不穷,送的礼物五花八门,她看都不曾看过一眼。
一门心思工作,努力经营公司。何曾动过任何别的心思?
如果有,早就有了。这就是他们的老大啊。
“那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看出了秦觅的欲言又止,余卿卿示意她有话直说。
“其实吧。头儿。”秦觅思忖了一下,依然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缘分这个词对于我们这行来说,虽然是最不靠谱的。但说不准某些微小细节,就决定了人的一生呢?这谁都说不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