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敢,母亲为了弟弟不顾我死活,我为何不敢,若是母亲不信大可试试,看我敢还是不敢。”玖玖看着吕母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如今夫君已死,剩下我孤家寡人一个,你们不顾我死活,我也无子嗣,如今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怎么不敢,大不了跟夫君一起去,我有什么不敢。”
吕母没想到玖玖竟然会变的这般厉害,瞬间就软了,低声说着软话:“绣安,你我本是母女,何须弄到这般你死我活的境界。”
“母亲都不顾我的死活,我为何要顾忌母亲你呢。”玖玖冷笑一声:“但凡母亲你顾忌我,便不会做出让我嫁给一个已死之人的事情来。”
吕母被玖玖说的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呐呐的不说话了。
吕母期期艾艾的看着玖玖:“咱们一切好商量,好商量啊。”
玖玖原本就没有要把吕母告到衙门去,她想要的不过是吕家人不能插手自己的未来事情,没有理由也不能自作主张的将那座贞节牌坊给自己搬过来罢了。
玖玖见吕母已经认怂,便直言:“想让我不计较也可以,但你们的给我立一份字据。”
“你说你说。”如今只要玖玖不把他们告到衙门去,让他们干什么都可以。
“从今往后你们不能插手我的婚配,也不能私自做主将那座贞节牌坊给我请过来,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玖玖说不能插手婚配的时候吕母还心存侥幸,不婚配便不婚配,只要她不成亲,那她便有理由把贞节牌坊请过来,反正她都不嫁人了,与其守寡,还不如带一个好名声守寡,但玖玖第二句话便打破了吕母心中的最后一点念头,吕母心中在滴血,但还是只能点头答应。
玖玖说一不二,立刻去找了一套文房四宝写了一封切结书,尔后让吕母还有吕父两人签下字据且按了手印,尔后在官府中做了见证后,这才让他们当夜将李淳刚给下葬了。
虽然说是当日下葬且是半夜时分,但玖玖却做足了面子,别人有的李淳刚一样不少甚至还多上一些。
直把吕家那些人看的格外的眼红,这些东西都是银子啊,若是给他们全安留着那该有多好啊。
但如今因为李淳刚的事情他们一家人把玖玖得罪的死死的,玖玖更是直接撕破脸面,他们在玖玖面前压根就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其他了。
将李淳刚下葬之后,玖玖直接回到自己的家,尔后将门紧锁。
跟上前来想跟玖玖打好关系的吕家人吃了个闭门羹,吕父没有同玖玖太多的交集,以为玖玖还跟以前差不多,气的踹了门一脚,骂道:“这个白眼狼,我早知道她这般无情无义,我当初就改溺死她。”
吕母在玖玖手里吃过亏,压根就不敢开口。
吕父在玖玖家门前骂了一段时间后便愤然离开。
因为李淳刚新死,玖玖是李淳刚唯一的亲人,自然要为李淳刚守孝三年,第二日,玖玖便脱下了新婚时那些颜色艳丽的衣裳,换上了一身素衣。
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吕绣安容貌本就不俗,否则李淳刚也不会愿意等她三年,以前被吕家苛待气色会有些差,但如今玖玖开始习武,气色自然变好了许多,即便玖玖已经很低调了,但走在街上还是能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玖玖上街买了一些菜种子还有生活必需品便快速回去了,然而却未曾想第二日便有人敲响了她的家门。
来的人是人称王婶的妇人,王婶往日最喜欢跟那些妇人饶舌|头,因此便得了一个王大舌|头的称呼,但也因为她喜欢饶舌|头,故街上谁家有个什么事情,一般别人还没知道,她都跟给你仔仔细细的说出来,所以在那些妇人里颇受欢迎。
如今李淳刚家里的院子早已经不同于成亲那会儿。
这几日,玖玖将小道两旁的杂草拔了个干净,用树枝树杈做了一个篱笆,在两边种上一些小菜,如今菜苗才出来,绿油油的一片好不热闹。
一个人难免寂寞,所以玖玖将小白跟包子也放了出来,因为不想太惹眼,所以小白跟包子都是普通猫咪跟小狗的模样,虽说模样普通,但那晶亮的眼眸还有灵气十足的举动却让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不管是玖玖还是吕绣安都跟王婶没有什么交集,但王婶向来嘴|巴不饶人,若是得罪了她,她绝对能说坏你的名声。
虽说玖玖跟吕家人撕破脸面对名声什么的已经看的很淡,但却也不像平白无故的被人坏了名声,宁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故玖玖还是把王婶请了进来。
玖玖替王婶沏了杯茶,两人坐在院子里,王婶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些熟悉但却比以前变的精致漂亮的院子,再加上两只灵气十足的萌|宠|,怎么看都生气十足。
王婶喝了口茶水,咂巴了下嘴,感叹一句:“大妹子好福气啊。”
玖玖才死了夫君怎么能说是好福气,王婶这话才出口便觉得不妙,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跟小白玩耍的包子说:“妹子这只猫从哪里买的?”
王婶识时务玖玖也自然懒得同她计较,便笑着说:“哪里是买的,前几日我外出回来的时候在后院看到了这只猫,我见他眼神有灵性,便给了些吃食,没想到他竟然赖到我这里不走了。”
听玖玖说到自己,包子连忙迈着欢快的步伐跳到玖玖的膝盖上,小脑袋一拱一拱的朝着玖玖撒娇,直把王婶看的出奇。
猫她见过无数,但像玖玖这只这么有灵气的实属是少见,若不是这只猫咪的模样普通是一般家养的品种,她都要怀疑这只猫是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了。
见玖玖不愿多说且刚才那个话题叉过去了,王婶松了一口气便继续同玖玖说着话。
一连大半个月,王婶每日吃过饭都来玖玖这里找玖玖,直把玖玖烦得要命,王婶每日来便没话找话,要么说东家长要么说西家短的,她没有绕舌根的习惯,一点也不想听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