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今天的脸彻底丢尽了。 今后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抬不起头,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总要把今天来的目的达成才行。 思及此,李泰冷哼道:“夜白的画展一张入场卷就敢卖出天价,他凭什么?就凭借那几张博人眼球的作品吗?哼,自古以来,很多名作流传的大师,都是潦倒一生,死后才博得了名气,为人多孤傲清明,像夜白这种钻到钱眼里的画家,古往今来只此一人,我宁愿冒着遗臭万年的骂名,也要撕碎他的假面不可。” 一番铿锵有力的说辞,连带着他此刻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魄,着实把自己原本的尴尬上升到了正义化身的勇士阶层。 来的客人其实有不少人对于今天的入场卷价格有非议。 只因为喜欢夜白的作品,想要一睹风采,再加上手里的确不缺钱,又被黄牛炒的虚荣心泛滥,各种原因驱使下,就像是女人买奢饰品一样的心里,毫不犹豫便买下了入场卷。 现在颇有微词的原因的原因时,等了半天,本以为能见到夜白本人,却被告知对方根本不会出现。 失望至极,便升起了埋怨。 “说的对啊,我们虽然很喜欢夜白,可他的画展入场卷就喊出这么高的价格,这不是把我们当韭菜割吗?” “原本想着,花这么多钱进来,能看到夜白大师本人,便不虚此行,结果夜白本人根本没来,真挺失望的。” “李泰虽然弄假票混进来不对,不过他这股子气节到是令人赞赏。”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白浅沫下意识的朝唐老看去。 这老头子骨瘦如柴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连她都觉得入场卷的价格真够黑的。 不过,唐家展厅作为华国最知名,切最具代表性的展厅,能在这里举办展览,都是国际上知名的大人物。 例如某某钢琴家,某某国际知名交响乐团,某个朝代的瑰宝展示,像画家进入展厅的,夜白目前是第一个。 再加上夜白本身的人气,这个价位在帝都到是真不算太过分。 毕竟,一百五十张入场卷的限额,能进来的非富即贵,谁会在乎一个包包的价格呢? 只不过,眼下被李泰这么一闹,加上夜白本人并未对到场,众人心里便产生了落差和埋怨。 想到此,白浅沫清透的眸子一转,目光朝摆出一脸傲然正气的李泰看去。 “李泰,你是想蹭我师父的热度吧?” 她直呼李泰的名字,便没将李泰当做前辈看待。 他一个国内小有名气的画家,竟然敢站出来诋毁夜白这种国际知名大画家,图什么? 一个人的动机出发点,背后一定有其原因。 能在文化圈混到李泰这种地位的,若说没点脑子,谁都不会相信。 何况他还是帝都绘画协会的副会长,必然是有点脑子和心机的人。 仔细一想,他跑来诋毁夜白的作品,对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一战成名。 一个是国内小画家,一个是享誉国际的大师级人物。 这场画展结束,这个诋毁国际大师的李泰,便能很快在国内和外网上被人熟识和议论。 这名气自然像竹子一般,节节攀升而上,虽说会被很多夜白的粉丝谩骂嘲讽,却也一定会有一些不喜欢夜白作品的人出声维护。 众口难调,夜白的作品就算在享誉国际,也会有人不支持和欣赏这种画风,何况,她创作的是新流派的画法。 所以,只要和夜白粘上关系,即便是敌人,也能很快出圈。 思及此,白浅沫便一切都了然了。 被白浅沫当场揭穿自己内心的最真实想法,李泰心里砰的一声,心弦绷紧,眼神里闪过警惕。 这个小丫头到是有些脑子,竟然看出了他的目的。 不行,绝对不能被这丫头把话题往自己蹭夜白热度上引。 不然,自己刚维护起来的形象,就要被戳破了。 “哼,真可笑,我需要蹭他的热度吗?我李泰更不屑做这种人,因为我从骨子里就没瞧上他的作品。“ 白浅沫温声笑了笑,还赞许的点了下头。 “搞艺术的人性格高傲到是稀松平常,觉得自己画的画功底深厚,是不可多得的佳作,眼里瞧不上其他类型的风格,也很正常,以你的性格,应该看不上的画家很多吧?为什么单单选择死磕夜白呢?” 李泰神情微变。 这个死丫头,处处挖坑给他跳。 众人带着疑虑朝他看去。 “李泰性格孤僻,平日里就比较张狂自负了些,但他在画家协会里能担任副会长,还是有些手段的,虽然他自视甚高,却也从未对其他画家言语中伤,为何就死盯着夜白不放?” 有些人经过白浅沫这么一说,已经心领神会的想明白了。 “白不是看夜白名气大,想着蹭夜白的热度,就算被千万人骂,也是一种出圈不是?” 众人豁然开朗。 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