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梦里面她已经是倒下去的状态,但是也正因为是在梦里,她好像处在了一个上帝视角。
在她倒下的一个看不见的死角里,跪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庞上写尽了沧桑,眼中毫无人气,两只手腕和脚腕处都连接着一根结实的铁链。
最让人震惊的是,女人脖颈处也被套了一个项圈,周围裸露的皮肤上,全是挣扎的青紫印迹,项圈上有一根,比手腕和脚链粗壮许多的铁链,直直地连接上横梁。
而现在,铁链是绷直的状态。
也就是说,除非一直站着,才不会体会喉咙被勒紧的绝望。
女人的哀叫的声音惹恼了简语凝,她眸中闪现着阴冷,上前,狠狠地在女人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要死啊!乱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疯子吗?”
回答简语凝的,只有女人,又哭又笑的喋喋不休。
“闭嘴,别叫了,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的恶心加烦人。”
女人的乱叫,让简语凝莫名的心烦。
此刻,女人痛苦地像个孩子一样呢喃,“颜颜……”
一遍又一遍。
热泪从她苍白干涸的唇边不断地滚落。
她在梦里感觉到越来越难过,想嘶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想伸手过去阻挡,却怎么都够不着。
她越来越着急,却也越来越无力,就像是被人关在了一个透明的箱子里,能够看清外面发生的一切东西,但是她的声音只能自己听见,也怎么都出不去这个箱子里。
然后她又听见简语凝转头过去盯着她的身体,对着简素华笑,笑得毛骨悚然。
“妈,我们把这小贱人跟她妈绑在一起吧,跟疯子呆在一起,他们迟早都会疯的,然后,我们在把这贱人的弟弟也绑来,都关在这里,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样整个木家,就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们了。”
简素华听了之后,也开始桀桀地笑,她们的声音在阁楼里不断的回荡,格外地阴森恐怖。
她看见简素华和简语凝在搬动她的身体,将她搬到母亲的旁边,给她上着层层叠叠的锁链。
母亲在方便呜呜地叫着,想要挣脱,铁链被震动着哗啦哗啦地响。
母亲非常努力地想要朝她这里奔过来,套在她脖颈处的项圈,崩得铁直,脸上被涨的通红,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异常的红。
简语凝实在不耐烦地紧,她直接在母亲地腹部踢了一脚,还顺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笑得阴恻恻地。
“把你舌头割了看你还怎么叫。”
说完,她便快速地将刀朝着母亲的脸刺了下去……
“啊!”
木颜竹突然从梦中惊醒,她惊恐了一声然后便坐了起来。
她脸上现在完全没有什么血色,脸上的汗湿哒哒地粘在额头这些位置,粘腻地难受。
她喘着粗气,一下一下地,像是还没有从梦中彻底地抽离出来 。
那种绝望的处境,让她心里不安的感觉上升到了顶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