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颜竹紧绷的神经就这么松了下来。
所以他刚刚思考那么久，竟然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吗？
她觉得极度无语，眨巴了下眼睛，“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木颜竹的嘴角以微不可见的弧度抽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要问！”
楚绎风的眼眸幽深，一眼望不到底，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因为我想尊重你的意见。”
“我的意……唔。”
她的话才刚刚出口，楚绎风就精准地捕捉上了她的唇，将她要说的所有，彻彻底底地堵了回去。
说好的尊重呢？
说好的她的意见呢？
她刚刚干嘛要说她没有出轨？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她顺水推舟，说不定他就同意离婚了。
可她为什么又没这样做。
一定是他刚刚的神情让她的心有些微疼的缘故。
又或许，她是为了留在他身边赚钱？毕竟送一次饭十万呢。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楚绎风高大的身影已经压向她。
她时深时浅的呼吸不断喷洒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有些魔怔。
这些真实的触感在不断提醒着他，这是真的！
那些在梦里出现的场景是真的。
她真的在他的身边，以前的奢望是真的实现了。
可他却不敢闭眼，即使是真真切切地在她的唇上辗转，他也不敢。
他怕这是一场幻影，只要他闭上眼，她就走了，她就离开他了。
像风吹过蒲公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以前做过好多这样的梦，每次都是他拼命地拥紧她，拼命地想把她揉进他的怀里，可最后，她还是变得飘渺。
他疯狂地伸出手，捧了一团的空气。
梦醒了，身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梦境碎的彻底。
每一次，他都会强迫自己再入睡。
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离她这样近。
下一次再梦见她，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是，每次当他再次睡过去的时候。
她在也没出现过。
那种空落感，他体会了好多次。
他那个时候经常想，她是不是将他讨厌了个彻底。
是不是察觉到自己进了讨厌人的梦境。
所以，每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出现的时间都那么短暂。
只会呆特别小，特别小一会儿。
“嘶……痛”
女孩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的神智被拉回了一些。
他从她的唇上离开，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居然把她的唇咬破了。
他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目光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游移。
双手捧上她的脸，忍不住喃喃。
“是真的。”
不是梦。
拇指忍不住覆上她的唇，在她完好的地方轻碰。
“疼吗？”他哑着嗓子问。
女孩没好气地回，“你说呢!”
她的声音一出，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再也忍受不住。
“对不起，我还想再来一次。”
他扣住她的下巴，再一次堵上了她的唇，深深地堵住。
对不起，好想你。
对不起，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对不起，可不可以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一直呆在我的身边。
就算当初是可怜我，现在能不能可怜到底。
可怜一辈子。
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