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释扶起普茵蘭,对着周围呆滞的宫女们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拿药。”
普茵蘭躺在寅释的怀中,眼中满是希翼:“孩子,你看到了吧,在你父皇的眼中,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个姓卢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儿子更重要的的了,母妃现在已经是无可失了,但你不同,你一定要保住自己太子的位置,听到了没有。”
普茵蘭越说,咳嗽的越厉害,脖子上紫红色的手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寅释仔细的给普茵蘭上着药,一边声音都有些颤抖“母妃,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你说的我都答应。”
普茵蘭用手绢掩住不停咳嗽的嘴,手帕上居然带着丝丝血丝,普茵蘭扫了一眼,偷偷的藏在了身下。
寅释要在宫中呆两个多月月,才会迎来两个多月后的太子册封大典,而这两个多月,卢洋就在卢家呆着了。
霍刚驾着马车,将卢洋送到了卢家门口,而后就和卢洋道别了,他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大皇子住在皇宫,按理来说应该陪大皇子呆在宫中,只能把卢洋一个人留在卢家了。
卢家没有人专门来迎接卢洋,卢洋正准备敲门,眼角却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卢单。
卢单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根本没有放在过心上,甚至扫了卢洋一眼,都没有认出他来。
卢单可以不认识自己,但自己不能不认识卢单,卢洋在兄长的跟前抱拳一礼“兄长,六弟回来了。”
“六弟?”卢单定了定神,仔细审视了卢洋两眼,才终于想起了这个离家近三年的弟弟,卢单心里对卢洋唯一的印象就是他酒后犯事儿,把卢相的宴会给搞砸了,卢单皱了皱眉道:“回来了就好好待着,安分一点。”
卢洋点点头,看着卢单扬长而去的背影苦笑了起来:在自己哥哥的眼里,自己怕是还不如贴身侍卫来的亲近。
卢洋回来,卢家的其他人再没有动静,卢相都不会没有动静,前些日子,他刚被皇帝和皇后叫进了宫里,两个内容截然相反的奏折甩在了自己面前,才让卢相明白,自己的这个六儿子,居然和卢家不是一条心。
“你给我跪下!”卢相把卢洋单独叫到书房,刚一见面就很严肃的叫卢洋下跪。
卢洋慢条斯理的揭起了自己的长袍,缓缓跪在了地上“虽不知道父亲因何生气,但父命不可违,儿子跪就是了。”
“皇命更不可违!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卢相把两个内容完全不一样的奏折摔到卢洋身上“你居然敢在奏折上胡编乱造!”
仅仅看了两眼,卢洋就知道奏折的内容了,开口道“父亲,您当初把我送去西北大营,让我监视大皇子动向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西北大营是普靳的天下,为了活下去,我一定会和普靳和大皇子站到同一条船上的。”
卢相一拍案几“荒唐,文人不惜命,你便是死了,后世也会记住你!”
“那父亲为什么不让大哥去西北大营?”卢洋跪在地上,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对着卢相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儿子,丢了卢家的脸了,自请被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