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宽被卢洋盯的有些发毛,不敢确定自己参与其中的事有没有被卢洋抓到把柄。
突然,房梁上被人扔下来一个账本,正掉在卢洋的面前,众人抬头向房梁上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卢洋和霍刚知道这个账本是寅释扔下来的。
出于对寅释的信任和时间的紧急,卢洋捡起账本,连翻看都没有,对着步步紧逼的护卫们道“这就是齐政叛国谋反,勾结邻国的证据,我看谁敢动我。”
蔡宽盯着卢洋手上的账本,如果这真的是齐政谋反的证据,那自己也跑不了。
蔡宽对着周围踌躇不前的护卫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没看到他们杀人了么?”
霍刚挡在卢洋的前面,悄悄对卢洋说道“一会儿打起来,大哥你就赶紧跑,我一个武夫死了没什么,大哥你读了那么多书,比我有用多了。”
卢洋看着满脸狠戾的蔡宽,心里对母亲所说的那个满是欢乐,其乐融融的蔡家没有了一点的奢望,卢洋抖动着唇“蔡宽,我这一次之所以来东南,是抱着想和蔡家重修于好的念头的。”
“你想多了,自从蔡锦逃婚,她就再不是我的小姨,再不是蔡家的人了,现在你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杀害朝廷命官的罪犯。”蔡宽冷眼看着卢洋,“如果说你对蔡家还有那么一点真心,那应该也是对蔡家的滔天财富吧?”
在场的护卫都是普通护卫,在蔡宽东南首富身份的压迫下,不由自主的对霍刚和卢洋形成了包围圈。
晋洋溪从阳春楼回晋府后,就一直在想着卢洋想着蔡锦傻笑,晋家人丁稀少,晋洋溪这一辈只有晋洋溪和晋二公子,晋二公子跟着一个江湖侠女闯江湖去了,大儿子这么久了都忘不了蔡家的姑娘,让晋母好生头疼。
看着出去一趟回来来后就一直傻笑的儿子,晋母打心里确定,儿子这是在外面遇到让他心动的姑娘了。
晋母坐在儿子对面,笑吟吟的说“儿呀,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晋洋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家以后的举动有些不正常,眼角带着笑意低了头“娘,没有,只是遇到了一个特别投缘的小辈。”
晋母以为自己的儿子脸皮薄,自以为很了解的对儿子说“既然投缘,那你就多和人家聊一聊,有空了带回家来我见见呀。”
晋洋溪被晋母这么一说,心里痒痒的:不知道小锦在京都过的怎么样,我虽然不能去京都见她,但我可以在卢税使这儿了解了解。
晋洋溪的思绪飘的很远,蔡锦的音容相貌在脑海里回荡,越想,越觉得卢洋像极了蔡锦,索性站起身,对晋母说道“娘,我找那个小辈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看着晋洋溪走远,晋母搓了搓手,自己这死脑筋的儿子终于是开窍了,自己是不是能抱孙子了?老晋呀,你去的早,这孙子,就让我替你抱吧。
晋洋溪去了卢洋下榻的客栈,被告知卢洋和霍刚已经出去了。站在客栈门口思考片刻,就抬步走向了南阳衙门。
晋洋溪是皇商,地位高于普通的官吏,没有经过通传就进了衙门,此时的卢洋和霍刚正被护卫团团围在中央,马上就要被护卫拿下了。
“这是怎么了?税使来讨要税款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晋洋溪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还以为卢洋和齐政起了争执,齐政要拿下卢洋。
蔡宽看到晋洋溪暗道一声不好,这晋洋溪可是偏心卢洋的很,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解释“晋叔叔,这卢洋杀了齐政和两个护卫,所以我才让护卫们先将两人拿下的。”
听到晋洋溪声音的卢洋像遇到了救星一样,挥着手里的账本,大声喊到“晋家主,洋叔叔,布政使与殷国勾结,提前收缴税款,将所有的税款都给了殷国,被我识破以后气急败坏想要杀我,我是一时失手才把齐大人杀死的。”
不知道为什么,卢洋在晋洋溪的身上感觉到了他对自己浓浓的好感,卢洋断定,晋洋溪肯定会帮自己的。
晋洋溪一听,便明白了蔡宽为什么这么急迫的想将卢洋和霍刚抓住,如果卢洋真的找到了齐政与殷国勾结的证据,顺藤摸瓜下来,蔡家给殷国运送军粮的事情也会败露。
晋洋溪瞪了蔡宽一眼,对着众护卫道“你们没听到卢税使说的话么?”
一个护卫踌躇了片刻,说“谁知道他是不是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