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嘈杂声中,卢相在心里偷笑了两声,在觉得将大家的情绪都调动的差不多的时候,咳嗽两声对这次会面做出了总结:“既然大家都统一了意见,那咱们就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相府里的密谈终究是没能躲过寅榕的耳目,只是等他知道这场密谈时已经是会谈过后了,听着暗卫的汇报寅榕只能捏着扶手对卢相的做法连连道好。
很快寅榕就知道了这次会谈的内容了,雪花一样的奏折递到寅榕的案头,上面都写着华贵妃劳财伤民、恃宠而骄,甚至有奏折上写着:华贵妃面相不好,不宜为妃。
针对这个情况,许久未上朝的寅榕挑了一个晚上,派宫人挨个通知官员第二天一早上朝。
这个通知来的太突然,有的朝臣根本没有参与对华贵妃的弹劾,以为寅榕会这样躲懒下去,便出了京都去远处游玩。
第二天一早,不少游玩的朝臣根本赶回京都,没有来的及赶上早朝就收到了被罢官的通知,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并不好受。
朝堂上成摞的奏折被寅榕长袖一挥,在朝堂上散落一地,卢相站的近,有一封奏折擦着卢相的脸颊划了过去,他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躲过了这本奏折却没有躲过下一本从寅榕手里扔过来的奏折。
那奏折在卢相的脸上亲密接触,发出响亮的声音,在这个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朝堂里特别清晰。
卢相抬头看到寅榕严肃的暴怒的脸色仿若看到了暴怒的先皇,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扑通”一声,卢相身后的朝臣紧跟着都跪了下去。
寅榕冷笑一声,这才开了口:“你们不是都挺厉害的么?不是连我的家事都要管了么,现在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软了?”
到这时,卢相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皇帝,即便再不济,他身上还是已经有了一个皇帝的气势。
“刑部尚书,你是在那个位置上呆的太舒服了么?”寅榕怀疑刑部尚书透露了太医的事情,可是他没有证据,所有的奏折上都没有提到华贵妃谋害太医,可寅榕还是有所怀疑。
所以寅榕试探的说了句:“在众多的奏折里,有不少奏折提到了母后的太医,刑部尚书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刑部尚书听到这话心脏都要飞出来了,这事儿万万不能承认,“臣,臣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事儿,那太医只是被歹人劫了钱财,和华贵妃完全没有关系,如果众多的奏折中有这样写的,想必只是各位大臣的猜测而已。”
“喔,我只提到了朕母后的太医,何时说到华贵妃了?嗯?”寅榕手中的另外一本奏折迎着刑部尚书的头就砸了下去,奏折的尖角磕在刑部尚书的头上,一道鲜血当时就流了下来。
没有理会在堂前不住磕头的刑部尚书,寅榕穿行在跪地的众臣子之间:“是不是我太过于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