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氏,刘翠翠等几个女的也都回来了。
谁敢想象,这滴水成冰的大冷天,她们几个却一个个被折腾得满头热汗。
“咋情况了这会子?”刘老头问林氏。
林氏道:“送回去了,给她弄了点水随便洗了下,又找了一条干净裤子给换上了。看她先前跑出去了,恐怕是从院墙那块翻出去,我们不敢再让她在院子里待着,只好暂时又把她关到屋子里了。”
末了,林氏有些不放心的问:“等会长根回来,不会恼火咱又关她进屋吧?”
刘老头冷哼了声,“咱帮他收拾了这么一个烂摊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给谁铲过屎尿,他还敢恼火?我打死他!”
听到刘老头这般说,林氏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吃过了晌午饭,还没一会儿,刘长根便坐刘河明的马车风风火火赶回了村。
路上,刘河明已把鲁氏的壮举给说了。所以,刘长根在院子门口下了车后,顾不上来跟刘老头这赔罪,一阵风似的跑去了鲁氏那边。
等了有一刻钟,刘长根过来了,同样也是满头的热汗,一脸的狼狈。
“你找的好媳妇,好女人,把咱老刘家的脸面丢了个精光,还让你爹和你兄弟给她铲屎!”
刘长根进门后,刘老头就把他捏在手里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刘长根满面羞愧,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没想到,她还晓得爬院墙,等下我回去,就去弄些竹篱扒啥的,再弄高些。”
等到刘老头训斥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刘长根才唯唯诺诺的开了口。
刘老头长叹着气,摆摆手:“啥都不想说了,看了你们这两口子,我都没心思过年了。走吧走吧,你该回哪就回哪去,我这双手,霉掉了。”
然后,他对身旁的刘铁柱吩咐道:“老二啊,回头给祖宗准备祭品和点香啥的,你来!”
刘铁柱笑了笑:“爹,咱俩是一块铲的啊,你忘记啦?”
刘老头怔了下,想起来了。
“哎,罢了罢了,到时候再说吧!”老汉道,又瞪了刘长根一眼:“你还杵这干嘛?走吧走吧,省得我看了心烦!”
刘长根一脸汗颜,又跟刘铁柱和林氏等人道了声谢,说了几句感激的话,然后一溜烟走了。
接下来的这两日,鲁氏再也没有机会溜出院子。
刘长根没去学堂,也没去做私教。留在家里专心照顾鲁氏,顺便筹备过年的事情。
“瑶儿,二哥有个事想央求你。”
腊月二十九,在做完节,放过炮仗后,刘长根私下找到了刘月瑶。
“二哥,啥事?你说说看。”刘月瑶道。
刘长根道:“那啥,渺儿娘这几日情况不是太稳,我抽不出空来照顾渺儿,能不能劳烦二叔二婶再帮我照看个几日?渺儿娘正在吃着药,只要等那病情稍微好一点,我就把渺儿接过去。”
刘月瑶道:“二叔,这事儿得问我娘。因为渺儿都是她在带,她要是愿意,就行。”
刘长根点点头。
刚巧这会子林氏抱着被鞭炮声吵醒的渺儿从后院出来。
渺儿这半年来都是林氏在照看,自打开始认人,也是认的林氏。所以林氏抱着他,他欢快的很,手里还拿着一只黑芝麻糖在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