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瞅见没?荷花那眼眶又肿了,昨夜怕是哭了一宿呢!”大宝媳妇压低了的声音,传进刘月瑶的耳中。
刘月瑶诧异的看了眼大宝媳妇,接着又望向对面也站在人群中。手里端着一只木盆,目光望向鱼塘中间的荷花。
确实,一双眼睛都红肿了,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嗯,看到了,咋回事啊?嫂子你晓得内幕?”刘月瑶也同样压低声问大宝媳妇。
大宝家,和阿才家就隔着一道院墙。
这些黄泥土砖糊的屋子,隔音效果弱爆了。这边放个响屁,左右邻居全听到了。
听到刘月瑶问,大宝媳妇撇撇嘴,“哎,摊上那样不省心的公爹,也亏得荷花了,这摔摔打打的日子啊,也不晓得啥时候能熬出个头来!”
“啥情况啊他们家?”刘月瑶又跟大宝媳妇这打听。
阿才是她计划里面要惩罚的人,只不过眼下先是对鲁氏下手了。
一个一个慢慢来,不急,都有份儿。
所以,先打探一些关于阿才的事情来,才好为他量身定做一套惩罚套餐啊!
“他们家昨夜出啥事了啊?”刘月瑶接着问。
大宝媳妇道:“还能有啥,阿才酗酒,喝多了,就打鸡骂狗。大常在家,阿才还稍微收敛一点点。大常不在家啊,荷花跟她婆婆俩个,都不敢吱声。谁吱声拍谁,那大耳光子抽的,啪啪的响……”
大宝媳妇口中的大常,刘月瑶也认识,正是阿才的儿子,荷花的男人。
“大常哥昨夜不在家嘛?”刘月瑶又问。
宝柱媳妇道:“荷花娘家亲爹摔断了腿,大常这几日都在荷花娘家那边帮忙,隔得路远,夜里就没回来。阿才在家里就翻天了,昨夜啊,应该是小酒整着,小曲儿唱着。”
“完事儿了也不晓得是为了啥事儿,跟他那婆娘吵起来了。那会子我正在洗脚呢,听到隔壁院子里吵得凶,还听到荷花婆婆说要去找根绳子挂了。”
“后来荷花应该是去劝,还被阿才打了一巴掌,荷花就回了自己屋里哭去了。荷花婆婆抱着被子去了柴房睡,阿才一个人在院子里骂了好一会儿,怕是酒劲儿上来了,也回了自己屋里睡去了。”
听完这一切,刘月瑶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来。
乡下人家吵嘴打架,司空见惯。不过,大常哥不在家,荷花婆婆去了柴房睡,刚好是对付阿才的好机会呢!
她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刘月瑶和大宝媳妇不再谈论阿才家的事了,因为身旁过来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不方便再谈论这个话题。再者,溪里,第一波网撒下去,这会子刘铁柱他们这些汉子们,正从两侧扯着一张大横网往岸边拽呢。
此时,日上三竿。
阳光照下来,洒在鱼网上那些被网住的大小鱼儿们的身上。
鱼儿们的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下泛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它们被网在渔网中间,欢快的蹦跶着,甩动着鱼尾。
捕鱼的汉子们很是高兴,岸边围观的众人也都很激动。小孩子们更是跳了起来,欢呼着。
“哇,好多鱼啊,瑶儿,我得去那边抢第一波了,人多,你就站这儿别动了,省得回头磕磕碰碰到了。”大宝媳妇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刘月瑶一声。
刘月瑶欣然一笑:“好的,嫂子你去忙你的吧,我就站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