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奕一马当先,跳进了围栏里面,开始搬东西,讲物件一样一样递给刘月瑶。
骆远回过神来,赶紧奔过来阻拦。
“不能啊,不能搬,这是我的!”骆远大呼,伸手来抢刘月瑶手中的物件。没想到,一个用力,竟然将刘月瑶的袖子扯下了一条。
不待刘月瑶出声,一只大手掌直接拍了过来,骆远被推得往后趔趄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尾椎骨都要裂开了,痛得他差点就哭了。
“敢对我闺女动手动脚?我揍死你!”刘铁柱三步并两步冲到骆远跟前,眼睛瞪了起来,就跟要吞了他似的。
骆远吓得差点尿出来,再不敢过来夺,站在那,对刘月瑶抱拳道,“姑娘,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八十岁老母瘫痪在床,我妻子是聋哑人,生了三个孩子,都是病秧子,天天都要吃药吊着命。”
“一大家子的生计,就全指靠着我这小摊铺赚点钱来养家糊口了。求求你们,不要拿走我的东西啊!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拿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啊!我给你们磕头,求求你们高抬贵手,让我们一家老小一条活路吧……”
骆远边哭边求,甚至还跪了下来。
边上的人听到这苦逼的求情,都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眼看着这舆论的风向标有往骆远那边倒的趋势,刘月瑶微笑了下,上前一步伸手将骆远从地上扶了起来。
“骆老板,你这些东西是我套到的,我拿走,是天经地义呀。而且游戏规则也是你摆出来的,你现在又食言,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那下回谁还敢来你这里玩套环?”
她一字一句的问,声音清脆好听,带着南方女子特头的软糯。落在别人的耳中,很舒服。再配上她清秀的模样,纯善无害的笑容,更是让人生不出厌恶。
“没错,这位姑娘说的也在理啊,行行都有道,既然赔不起,你就不该放出大话嘛!”边上有人道。
骆远涨红了脸,站在那里抹泪,接着装可怜。
刘月瑶见状,接着道:“这样吧,这些东西是我的战利品,照着规矩,我必须要带走的,不存在还回去的道理,你这是耍我!对于你这种欺诈的行为,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听到这话,骆远吓得腿一抖,差点没软下去。
刘月瑶接着道:“不过,法理不外乎人情,听到你说的这么可怜。这样吧,回头你把这所有东西的价格折算一下,送去我们下榻的客栈。我再给你五成的补偿,就当是我半价买了你这地摊上的所有东西,成不?”
半价卖?
骆远眼珠儿骨碌碌转了一圈。又看到刘月瑶这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再看刘铁柱和刘长富,虽然一个冷漠,一个凶狠。可是,看起来都充满了浩然正气,应该不是骗子。
“说话算话?”骆远问。
刘月瑶勾唇,“你要信不过,就当我没说!”
然后,转身就要走。
骆远赶紧改口:“信信信,我等会收拾了这摊位就去你说的那客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