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真是恢复精气神的最好法子。
翌日,刘月瑶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浑身的气力都回来了。
穿好衣裳梳好头发,把柔顺黑亮的头发高高的扎成一捆马尾辫甩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也干净利落了不少。
刘月瑶来到灶房舀水洗漱。
林氏正往那土陶做的茶壶里灌烧开了的热水。
听到脚步声进来,林氏头也不抬的道:“瑶儿,来的正好,饭烧好了在锅里热着呢,你一会儿端进屋里给你爹送一碗去。娘去溪边洗衣裳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去溪边洗衣裳的妇人是越来越早了,早点去凉快,晚点去,人多排队又要折腾到响午。
“好勒!”
刘月瑶应了一声,舀了水,拿出柳枝儿沾了一点昨日采买回来的青盐,刷了牙漱了口。
进了灶房,从一边地上的酒坛子里掏了几根前些日子腌上的春笋,切了一碟子,虽然还不太酸,但下饭足够了。又从锅里盛了两碗粥,拿了两张玉米面摊的葱油饼,端着进了刘铁柱的屋子。
“爹,吃饭了。”
屋里的刘铁柱早已经醒来,收拾妥当,正靠在床头。
父女俩,一人一碗粥一张饼,就着腌春笋吃了早饭。
刘月瑶收拾了碗筷,擦了桌子,去灶房洗了碗,回到刘铁柱的屋子。
“爹,喝水不?刚烧的水。”
“行,倒一碗来。”刘铁柱道。
刘月瑶转身把搭在横档上的外衣拿下来给杨华忠披上。然后到桌边,给刘铁柱倒来一碗灵茶。
家里的水被刘月瑶全换成了空间里的灵泉,就连院子里井水,刘月瑶也加了好些灵泉进去。
空间说明书上写着,多喝灵泉对人体没坏处,总之有病治病,没病能强身健体。
嗯?
刘月瑶的视线瞥到床脚那只针线簸箩里,压着一面黑色东西。
刘月瑶拿起来端详了一番,这是一块厚厚的黑棉布,是昨日她从镇上布庄扯回来的那半匹。
林氏剪了洗脸盆那么大一块下来,然后把她从布庄讨来的的碎布头,放黑色棉布上铺均匀,缝上几针巩固。
碎布头上面又放了一块棕色的,类似于动物皮的东西,很薄,但是又有点硬。
然后将人脚的大小描出来,沿着描好的用针窜了麻线将这层层叠叠的不片儿牢牢扎在一起,最后用剪子再剪出鞋底板的样子来,这就是‘千层底’了。
“爹,这是我娘打的鞋底子?”刘月瑶好奇的问道。
这玩意儿捏在手里厚实的很,且沉甸甸的,就跟捏着一块小黑板似的。
“你娘说前几日瞧见你的鞋子前边破了个洞,该是鞋子不够大了,见你扯了布回来,想着给你做双鞋先。昨夜熬了半宿,才赶了这一双鞋底子出来。”
刘铁柱喝了灵茶,一边扣着外衣的襟扣,对刘月瑶道。
刘月瑶笑嘻嘻的点点头:“我娘还真是手巧呢,这鞋底子纳得真好!这鞋底穿在脚上,铁定暖和耐用。”
刘铁柱哈哈一笑,得意道:“那是,你娘在娘家做姑娘那会子,做的针线活儿,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儿的好!”
汉子说到这,脑海里不经想起了一些往事,黑黝黝的脸膛上闪过一丝红色。
当年那个绣活杠杠的姑娘,如今成了自个的女人,给自己生娃,嘿嘿……
刘月瑶可没心思去猜测自家老爹的想法,她弯腰脱下鞋子,把脚往那鞋底子上比划了下。
比自己的脚刚好大上一码,林氏还真是心灵手脚哇。
又看了一眼刘铁柱的脚。
“爹,你咋不让娘给你和她自个也纳一双哇?”她问道。
刘铁柱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你娘给你纳了就给她自个纳。你爹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穿啥子鞋哦,岂不是糟蹋了?”
刘月瑶想想,也是这个理,等刘铁柱腿伤好了,再纳也不迟。
“我去院子里把地刨一下,把种子撒上。”刘月瑶放下鞋底,拿起边上的一包种子道。
刘铁柱可恨他现在腿伤,家里啥事儿也帮不上忙,只能点点头,叮嘱道:“仔细着点,当心别刨到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