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大夫热情招呼着,又让人泡了茶端过来。
刘月瑶摆出晚辈的姿态,对童老大夫行了一个礼。
然后也不扭捏的,大大方方在书桌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抿嘴一笑道:“此次来青州城看望故人,就是经您医治,发心疾之症的周小公子。后,我在他口中得知您已来到青州城坐诊,便顺道过来拜访您。”
当她的视线扫过桌上写写画画的一叠纸张时,问道:“突然到访,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叨扰到童老大夫您?”
童老大夫连连摆手:“说的哪里话,你可是我们青州城医药界的后起新秀,你能来拜访我这个老家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月瑶再次微笑。
童老大夫也转身坐回了书桌后面,询问起刘月瑶关于此次给周齐把平安脉的事来。
刘月瑶便一五一十的把进展和病症说给童老大夫听。
童老大夫听得很认真,边听边点头。
“我们是同行,这关起屋门来探讨病情,也没什么好避讳隐瞒的。”童老大夫抚着胡须,沉吟着道:“其实,我也是在周将军的恳请下调来青州城,每半月为周小公子把一次平安脉。说句不怕自砸招牌的话,我这心里,是捏了一把冷汗啊!”
“周小公子那病情,但凡是内行人都晓得,娘胎里带出来的疑难杂症,没得治,只能调理!也就刘小大夫你艺高人胆大,当初敢接手他,将人起死回生。”
童老先生一副老怀欣慰的样子道,看向刘月瑶的目光,更是带着几分赞赏。
这个小姑娘,深藏不露,临危不乱。上回急救周小公子那事,让一众精英大夫们汗颜。可惜,是个女儿身……
刘月瑶似乎没有看到童老会长赞赏目光中,那一闪即逝的惋惜。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他面前那叠写写画画的纸张上,并露出几分好奇的样子来。
童老会长见状,忙地对刘月瑶道:“你今个来的正是时候,我这里眼下又有一例疑难杂症。我有些举棋不定,想听听你的看法。”
刘月瑶心里一动,面色却很平静的道:“晚辈洗耳恭听。”
童老大夫迟疑了下,道:“你是姑娘家,医术高超,童某人领教过。只是今番这位病人是男的,患的也是男科方面的隐疾,不知刘小大夫你……”
刘月瑶摇了摇头:“医者眼中无男女,晚辈虽不才,不过对人体周身也有大概了解,老先生直说无妨,晚辈愿参详一二。”
童老大夫点头,便把这段时日一直困扰着他的一桩病例对刘月瑶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当然,病人是谁,他隐瞒了。
但是,听完这临床病症,还有童老先生在开药方面的谨小慎微,唯恐行差就错半步。刘月瑶心下已有了猜测。
那个病人,身份不一般。
童老先生下药慎之又慎,就是怕出了岔子会一家老小跟着遭殃。又联想起周齐的话,以及鬼煞大哥打探来的消息。
病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