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回去再商量吧。”刘月瑶提议。
家里的林氏和刘铁柱恐怕还挂念着呢。
“走,咱家去!”
于是,众人又呼啦啦回了木家村。
林氏劝不住刘铁柱,只得扶着他下了床,朝着贺家村这边赶来。在半路,遇到了折返的刘月瑶一行。
林氏赶紧过来,扶住刘月瑶上下打量:“瑶儿,长富,你们没吃亏吧?”
刘月瑶嘻嘻一笑:“娘放心,要吃亏也是那帮狗腿子。”
林氏瞅见她身上干干净净的,又瞅见边上的刘长富也很齐整,妇人放了心。
刘月瑶瞅见刘铁柱也瘸着腿站在那。
“娘,不是让你看着我爹嘛,他膝盖都破了咋还能出来?”她道。
林氏道:“你爹不放心,非要出来找你们。我拦不住……”
刘月瑶摇头,赶紧过来扶住刘铁柱:“爹,你慢点走……”
刘长富直接奔过来,在刘铁柱面前扎了个马步,道:“瑶儿,扶二叔上来!”
刘长富的动作很明显,是要驮刘铁柱回去。
刘铁柱赶紧摇头:“二叔身子沉,会把你压坏的。”
刘长富道:“压不坏。”
见状,刘月瑶便劝刘铁柱:“爹,你跟大哥还有啥好客套的?赶紧趴上去,让大哥背你回家!”
刘铁柱没辙,只得任由刘长富驮起了他。
林氏和刘月瑶一左一右扶着,一行人就这么往刘家大院那边走去……
刘铁柱和林氏本就人缘好,刘月瑶又会赚钱。家境富裕后,他们一家对待村人依旧如故,且还带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所以这趟田地纠纷,刘铁柱被打,村里好多人都愤怒了。
大家虽不敢去跟那个贺财主对峙,可是却都纷纷往刘铁柱家来嘘寒问暖。
一时之间,屋里屋外,挤满了人。
大家都在谴责着贺财主的霸道,嚣张。
刘月瑶坐在刘铁柱的床边,耳中听着他们痛诉贺财主的罪状。
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时代的地主老财,有多么的强势。
“贺财主本名叫贺万金,他家祖上就是地主。一代传一代,家财也越来越大,生意都做到附近几个城去了。甭管是茶叶,布匹,甚至官府管制的盐,他都要插一手。听说他上面有人罩着,有靠山,所以赚得也是瓢满钵满。”
“现在啊,贺家村的里正已经不管事儿了,说了算的是这个贺财主。”里正在那砸吧着嘴道。
人群中的大宝也揽过了话茬。
“我听人说,这个贺财主很是霸道。他家里,光护院就养了百来号人。平常出去做买卖,后边总会带一帮子的护院打手,排场老大了。”
“我前阵子听说隔壁村有户人家先前租了他们家的田地,可是因为去年咱这一片遭了水灾,那户村民下半年因为没收成,交不上租子。贺财主直接派了护院过去,把那一家人打个半死。还抢了人家六岁的闺女,卖去外县的勾栏院里换钱。”
“嗨,这算啥啊?”人群中又有人接过了大宝的话茬。“我丈人他们那村子里,有个姑娘长得很好看。有一回贺万金过去收租子,正好瞅见那姑娘在溪边洗衣服,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姑娘,要把人带回去做妾,便派护院去抢,那姑娘抵死不从,跳了河。”
“这事儿啊,那会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还告到了衙门。后来,莫名其妙就没了下文,那人家没落到半文钱赔偿不说,姑娘爹在上告的途中,还被人打断了腿……”
“这么嚣张,官府咋也不管管?”又有人问。
“哼,管啥呀?贺财主可是这一片的一霸,有靠山!谁敢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