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家四合院出大事儿了,大房刘大栓和李氏俩夫妇在屋里打了起来……
李氏披头散发的朝刘大栓撞了过去,伸手一推,讲男人从桌子上摔倒下去。
“哎哟喂,我滴个腰子,断了断了……”刘大栓躺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然,李氏还不解气,抓起桌上刘大栓从二儿子屋里拿来垫脚的那一摞旧书,哗啦啦全砸到了他的身上。
“你个疯子,不想活了嘛?”刘大栓恼了,大吼医生。
李氏气的说不出整句,只是又哭又叫,抓起啥都一股脑儿往刘大栓身上招呼。
屋门很快被撞开,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刘长富冲了进来。
“啥情况?”他进门看到爹躺在地上揉腰,平日不咋发脾气的娘这会儿竟然在大发雌威,惊讶住了。
紧跟着,马若离也穿好了衣裳赶了过来。“大清早的,这是咋啦?”
刘长富也不知道,只是道:“你去劝娘,我先把爹扶起来。”
两个人分头行动,马若离过去扶着李氏,将她往床那边拉,不让她再打。刘长富则把刘大栓从地上扶起。
“哎哟哟,轻点轻点,腰断了……”刘大栓龇牙咧嘴,还没碰一下就嗷嗷大叫,叫声把院子对面的刘河明也惊动了。
“大哥,你和大嫂这是咋啦?这天还没亮呢,你们不睡觉还打架?”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刘大栓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臭婆娘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还乱打人,回头我非得把她休了不可!”
刘长富道:“娘一直都好好的,白日里还给我们做了饭,她用不着吃药,更用不着关押!”
刘大栓没好气的道:“你亲爹我都差点被她宰了,这还不是犯病了嘛?”
刘长富皱紧了眉头。
刘大栓挥挥手,“你们都回自个屋吧,我也长根那屋睡,不敢跟这疯婆娘一屋处了。”
刘大栓转身就要走,这时,床边的李氏再次激动起来。
“你不许走,今天不把事情给大家伙儿说清楚,给我个交代,你别想出这个大门!”妇人挣脱开马若离的搀扶,一阵风似的冲到刘大栓这边,拽住不准他走。
“你个疯婆娘,我做什么还需要跟你交代?”刘大栓奋力挣扎,抡起大巴掌把李氏直接拍到地上。
“娘!”刘长富疾呼了一声,赶紧冲过来扶起李氏。
李氏站起身,知道说再多,还不如直接将证据给大家伙儿看,所以她没再来拽刘大栓,而是直接冲到那边的桌子上,爬上了桌,撤下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丢到地上,指着那个拇指大的窟窿眼,“你给大家伙儿好好解释解释,这个是什么!”
刘大栓一头雾水,不太明白啥意思。
刘大栓却是急了,要过去把李氏拽下来。
这时,猴儿精的刘河明看明白了,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去,大哥你不会是贴在那里偷看隔壁儿子媳妇的屋吧?”
一语,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刘长富和马若离的头上,因为刚才两人就在屋里腻歪!
马若离捂着脸,一跺脚跑出了屋子。
刘长富整个人僵在原地,跟被劈焦了似的。他知道刘大栓做人挺混的,但也想不出刘大栓会做出这种有背伦理的龌龊事来,自己可是他的亲儿子,若离是他的亲儿媳啊!
他回过神的时候正好看见刘大栓趁着大家伙儿没注意,想偷偷溜出门。
刘长富这回是真火了,三步并两追上去,从后面揪住刘大栓的衣领,一把拽了回来。然后双手齐出竟将刘大栓给举了起来,再用力摔在地上,就跟摔一只肥肥的蛤蟆似的。
“啊!”刘大栓惨叫了一声,躺在地上抽搐了下尿顺着裤管淌了出来。
刘长富怔了下,气上头的他还是提起拳头扑了上去,照着刘大栓的脸上轰了两拳头。轰得刘大栓眼泪,鼻涕,口水,鼻血哗啦啦一齐涌了出来,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刘长富还要再打,两个人影从身后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将他拽到一边。一看,是刘老头和贺氏赶来了。
“长富,你疯了吗?做儿子的这样打自己的老子?这是要天打雷劈的!”老汉看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大栓,怒喝刘长富。
刘长富一双眼睛被血色灌满,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梗了出来。被人一左一右拽着,还在那奋力挣扎着要过去接着揍刘大栓。
“就是天打雷劈,我也要打死这个畜生!”刘长富怒吼。
刘老头怔了下,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大栓,再问刘长富:“你爹到底做啥了?你要这样喊打喊杀?”
刘长富往刘大栓这里啐了一口:“他畜生都不如,他有脸做出这事儿,我这个当儿子都没脸说!”
一旁,刘河明凑了过来,“我晓得我晓得,我来说!”
接着,刘河明添油加醋,把刘大栓如何从那个窟窿里偷窥儿子媳妇亲热腻歪的事儿,说了出来。
“长富在家的时候,大哥偷看他们小两口睡觉。那平时长富不在家,侄媳妇在屋里一举一动,大哥说不定都看到了……”
“对自己的儿子媳妇都能这样,对弟媳妇也难说。爹,这个事你可真得管管,不能再由着大哥胡来了。咱老刘家的脸被他一回又一回的丢,我们走在外面都觉着低人一等!”
刘河明一边说,还用一副跟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地上的刘大栓。
听完这些,刘老头整个人也僵在在原地。
贺氏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很难看,拽着刘长富的手渐渐松了力气。
重获自由的刘长富一个箭步,再次扑到了刘大栓身旁,又狠狠踹了两脚。
刘大栓闷哼了一声,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刘长富还要再打,被反应过来的刘老头再次拦住。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死了!”老汉道。
刘长富道:“像他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口粮,死了大家都清净!”
刘老头声音带着哭腔道:“他死了,你得背上一个弑父的罪名,还得去坐牢偿命,值得吗?孙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娃儿咋整?”
这话,让刘长富怔住了,举在头顶的拳头缓缓落了下来,“这家,没法待了!”
然后,刘长富也跑出了屋子,消失在屋外浓浓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