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寡妇一听刘大栓的这话,立马明白了他的真实来意。
吓的她身子一抖,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叫出声。
可是,隔壁住着邻居,大儿子在屋里睡,小儿子在写字,她要是嚎了这一嗓子,还不得惊动四下?到时候就更扯不清了。
穆寡妇咬牙切齿的压低声,咒骂刘大栓:“你个天杀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连寡妇也调戏,你会不得好死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说着,她抬起脚就朝刘大栓的****踹去。
刘大栓身子一拧,躲开了,一脸坏笑的道:“好狠心的弟妹,你要真把它踹坏了,哥哥等下拿啥疼妹妹啊?”
说的同时,刘大栓双手一个用力,把穆寡妇带进了怀里,身子一翻转,便将她按在了身后的茅厕墙壁上。
穆寡妇被桎梏在刘大栓的胸膛跟茅厕的墙壁中间。
妇人的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
“弟妹,穆家老弟走了几年,你身边少了暖被窝的人,夜夜一个人,空的慌不?”
刘大栓嬉皮笑脸的问穆寡妇。
被口头调戏的穆寡妇气的一口痰就朝刘大栓的脸上吐去。
“呸,没羞没躁的老东西,老娘咋样,管你屁事儿!”
刘大栓也不恼,手指沾了一些塞进嘴里,舔着,笑得一脸的猥、琐。
“嘿嘿,弟妹的口水真甜!”
刘大栓越是这么没皮没脸,穆寡妇的心里就越害怕。别看她脸上看上去冷静泼辣的模样,其实下边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弟妹,我是真心稀罕你,自打清明节那日,咱俩在半山腰聊了一通后,回到家开始,我就茶不思饭不想的。”
刘大栓说着说着,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在穆寡妇的腰上轻轻的扶着。
穆寡妇双手支撑在刘大栓的胸膛上,不让他靠近,“你个畜生,家里有婆娘还出来偷腥,要偷去镇上的红灯区霍霍去,别搁这恶心我!”
“不不不,镇上的那些姑娘我不稀罕,我就稀罕弟妹你!”
刘大栓在穆寡妇的耳边,故意暧昧的吹了一口气。
随着刘大栓的说话,他身上的酒味不停的散发,就是穆寡妇的鼻下也充斥着酒味。
他不知道的是,穆寡妇最受不了的臭味中就有酒味。
“你给老娘滚远些!”穆寡妇嫌恶的用手使劲推打刘大栓。
没想到,穆寡妇打的越用力,刘大栓却笑的越。
“打是亲骂是爱,弟妹,你打,你打,可劲儿的打!”
刘大栓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任由穆寡妇的手一记一记砸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则是将她按在茅厕的墙壁上,手开始扯她的裤腰带。
他那带着酒气的嘴巴,在穆寡妇的脸上、脖颈上,乱拱乱啃……
“天杀的,老娘跟你拼啦!”
穆寡妇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气力,竟然一把将刘大栓推的倒退了好几步。
没了桎梏的穆寡妇,顺手抄起摆在墙边上的一只粪叉子,照着刘大栓的身上就招呼过去,一通乱打!
刘大栓被打得在茅厕里抱头鼠窜,跳的一只脚上的鞋子都掉了,被踢进了厕所蹲位下面的粪池子里。
两人的声响惊动了前院还没睡的穆一辰。
他听到响动,奔了出来,刚好瞅见一个黑影从自家墙头翻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还从墙头摔下去了,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再看自己的娘,从茅厕里冲出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手里还抄着一只粪叉子!
穆一辰顿时明白发生了啥事,少年的一张俊颜瞬间铁青一片!
他捏紧了拳头,拔腿就朝院门口跑去,手里抓起了门后墙根的一块土砖,作势就要追出去。
“一辰,莫追,莫追!”
穆寡妇丢掉了粪叉子冲上来,从后面死死拽住穆一辰的手臂。
穆一辰死死的抿着唇,没吭声,那一双眼依旧忿忿盯着院子外面,迈着步子,身子也朝院子门前倾着,没有要收回来的架势。
穆寡妇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绕到穆一辰身前,压低了声音哀求。
“儿啊,听娘的话,咱不追了,不追了,回屋去成不?”
穆一辰看着眼前母亲泪流满面,浑身都在颤抖的样子。他皱紧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泄气的丢了手中的土砖,掉头回了屋里。
穆寡妇赶紧把自己凌乱的衣衫拢好,也跟着穆一辰的身后进了屋里。然后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一个劲儿的抹泪。
“今儿这事,你莫要跟你哥说。”穆寡妇哭的直哽咽,不忘交代穆一辰。
“娘,咱忍着有什么用了?爹才去了几年,就有这种事儿发生,咱家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娘你打算次次都这么憋着,忍着?”
穆一辰愤愤不平的道。
“你以为娘想过着每日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吗?”
穆寡妇道。
穆一辰的这番憋屈的质问,算是提到她的心坎上了。
“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哥俩!你的学业这才刚起步,你哥现在还在守孝,媳妇还没着落。这事儿要是真闹出去,外人指不定咋编排咱老穆家,你和你哥的名声可就毁啦。”
“你哥天天在外头做工下地,辛辛苦苦的挣钱,跟我日盼夜盼,省吃俭用的,就盼着你能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功名,让你哥在你边上沾点光,讨个好媳妇,娘的苦日子也就熬出头了!”
穆寡妇继续哭着道。
“你倒好,这才刚开始启蒙,还没开始考童声秀才,你的心思就野了,不听娘的话,想着那个傻瑶……”
“我这是白受村里那些无赖的欺负了,我活着实在没啥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穆一辰握着双拳站在穆寡妇的身前。
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他的心,如同刀绞。
“前些日子,你外公外婆还劝我,给你爹守到三年,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嫁了。可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都是为的啥?还不是舍不得你跟一飞,我的儿啊!”
“你一定要有出息,你一定要给娘跟你哥争口气,等你考了功名,咱家就扬眉吐气了,木家村的那些流、氓瘪三才会不敢欺负咱……”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穆寡妇的哭诉。
只见穆一辰直直跪倒在了穆寡妇的身前。
“娘,是儿子不孝,不该只顾儿女情长,让娘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