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柒没上前找曾特,继续沿着小路往出口处走。
却不知道为何,兜兜转转的,竟然又回到了袁天风那座疗养院的附近。
她刚想走,却看到有两辆轿车开了回来,从车上走下的是袁天风两爷孙,还有一个竟然是她的所谓姥爷江一山。
三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很和睦的样子。
尽管她对江一山还没有什么感情,却感觉很不舒服,但愿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怎么没人守门?”
袁齐感觉不对路,立刻示意一个黑衣人进去看情景。
很快,那黑衣人出来了,在袁齐的耳里语言了几句。
袁齐的脸色微微的变了,示意他迅速去找人。
那人匆忙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后,开车离开。
凤柒竖起耳朵偷听。
“袁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一山感觉事情不寻常,疑惑的问。
“没事没事,就是我最爱的一只小狗走丢了。”
袁天风的回答,让凤柒明白江一山应该暂时还不知道她被袁天风囚禁的事情,这让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江一山不是傻的,自然知道不是狗走失,不过,也没有揭穿。
他会来这里,其实是因为凤柒。
当日,凤柒被唐清源带走说要给袁天风治病,从锦山出去后,两人分道扬镳,后来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而凤柒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他动用了各种关系,都找不到人。
凤音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在京大,凤柒被人强制带走一事,然后一个人回海市了。
回海市后,她根据凤柒对她的吩咐,对凤鹊说凤柒要在江家留几天再回来。
凤家的人,对于凤柒的不回家,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多疑。
江一山派人来海市调查过,发现凤柒也没有回来,总觉得事情不寻常。
他也打过电话询问袁天风,袁天风说没见过凤柒。
江一山一直都是袁天风的部下,是他提携而起的,对他一直很信任,也想不到袁天风会对凤柒有什么不利。
直到今天,他发现袁天风的精神状态很好,不再有胃寒症了,整个人像年轻了不少,感觉不对路。
对于袁天风的寒症,他也是清楚的。
这十几年来,全世界各地的名医都被袁天风请过了,都无能为力,最后只有靠唐清源的针灸缓解一下痛苦。
为什么在这短短十二天,他忽然变好了呢?
而这十二天,却又是凤柒失踪的日子。
江一山有个大胆的猜测,凤柒可能被藏在袁天风这里。
但是,为什么会断绝所有通讯信息?
这让他很不明白。
所以,今天他借口想要来疗养区这边看看,跟着袁天风过来了。
袁天风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没有避讳,因为他知道,江一山不不可能敢随意搜查他的后院的。
却没想到,凤柒竟然逃跑了。
“唉,不知道我的外孙女凤柒是不是被人囚禁了,希望她也能有逃跑的一天。”
江一山故意叹了一口气说,想要试探袁天风的神情变化。
袁天风这个老狐狸,自然是不动声色,表示惋惜的说,“凤柒那丫头如果真的出事,实在是可惜,我没见过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如果能平安,他日一定是成大事的人,你这小子可有福气了,能有这么厉害的外孙女。”
“是啊。”
江一山打探不出什么,有点失望,“我很后悔让她独自出门,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人心复杂,世事多变,应对不来啊。”
“是的,阅历还是跟不上智力的。”
袁天风表示赞同。
凤柒那傻丫头,明知道茶水里有蒙汗药,结果还是过于自信地喝下去,中了他的道。
是真的很天真!
江一山看到他如常的和自己聊着凤柒,仿佛一切和他无关似的,对他的怀疑又有点动摇了。
风有点大,凤柒冷得瑟瑟发抖,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现在不敢动。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袁天风这边的人一定会根据她逃离的时间,推测她大约逃多远的,应该不会在这里附近大张旗鼓寻找她。
但是这么冷下去不是事。
她转眼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前面有一个公馆大门紧闭着,门缝上都结着蜘蛛网了,似乎很久没人来过。
她悄然过去,用一根铁丝开了锁,迅速的闪了进去。
这公馆比袁天风那个稍微小点,但也是挺雅致的,稍微有点浓的灰尘味证明这里至少三年没人来住过了。
凤柒进入一个房间,打开衣柜,看到里面有一件特厚的貂皮大衣,急忙裹在身上,稍微暖和了一点。
她走出客厅,找个沙发坐下,看到旁边有电话机,拿起来试探一下,竟然是能通的,想了想,给厉风行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不通。
她再给阿良阿峰打,也都显示不通。
出事了?
凤柒很不安,不知道在这十二天了,厉风行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三个人手机都不通。
而她现在,又寒邪入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要被袁天风这种手眼通天的追捕。
门外忽然想起了说话声和开锁声。
凤柒一惊,急忙躲到屏风后面去。
大门被打开,进来一对气质高贵的中年男女,两人用手扇了一下空中弥漫的灰尘味,打着喷嚏。
“太久没来过这里了,灰尘都布满了,得让人打扫干净才是。”
女的在唠叨。
“爷爷在这里死了之后,我们家又没人敢来这里住,打扫也没意义。”
男的回答说,“别啰嗦了,赶紧把那印章找出来。”
“嗯。”
女的点点头,忽然又问,“你觉不觉得这里似乎有点阴凉之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来,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了,这大白天,不会闹鬼吧?”
“妇人之见,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
男人训斥说,“这都不过是你的心理作用的。”
“爷爷当日是被你气死在这里了,你真的就不怕?”
女的又问。
那男的呼吸滞了滞,随即恶声呵斥,“我怕什么?他真能变鬼,这几年就找我算账了。”
“呵呵,我都忍不住想要骂你是个不肖子孙了。”
女的带着讽刺揶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