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洲少爷脾气,经不起被人凶,可孟熹年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他又确实气不起来,也不知道断了哪根神经,他泄气地叹了口气:“你是我祖宗,走吧,送你回去。”
孟熹年以为他又要骂自己死人.妖,谁知道许晚洲转着钥匙就走了。
孟熹年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最终没有说出来,他撇开脸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脑子大概病糊涂了,不然为什么看许晚洲的背影看出幻觉来,觉得前面那人身高腿长,还挺好看。
孟熹年其实是半夜刷到沈星芒出事的消息,自己开车过来的,路上吹了会风,这会再让他开回去也是没有力气了。
许晚洲开自己的车,瞥见孟熹年自觉地拉开后座的门,他顿时一瞪:“坐前面来,当我是你司机呢?”
孟西洲觉得这少爷是真事儿:“不是你自己说的,副驾驶留给你媳妇吗?”
话一落,两个人都愣了。
孟西洲搭在车把上的手拉又不是,缩回去又不是。
“坐前面来,太晚了陪我说话,当心少爷我打盹,带着你一起翻沟里。”
说是这么说,但是孟熹年在上车后两分钟内就睡过去了,睡容恬静,因为感冒呼吸有些微的重,脸上还有两坨不太正常的红晕。
许晚洲瞥了一眼,再一眼,再一眼。
......车子直接闯了红灯。
“艹!”许晚洲小声骂了一句,伸手将暖气调高了两度,又摸了摸孟熹年的额头。
好嘛,果然在发烧。
刚才医院谁也没想到去挂个急诊,孟熹年的身份不适合去诊所,许晚洲只好打了个电话,方向盘一转,往自个儿家里开了。
许晚舟刚把车停好,孟熹年就行了,他望着陌生的车库,刚睡醒的脑子当机:“这是哪儿?”
“我家。”许晚舟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根筋,反正他今天哪根筋都不对劲,索性也就没管了,砰一声甩上了车门:“下来。”
许晚舟的家庭医生已经等在门口,孟熹年迷迷糊糊地被量了体温,半靠在许晚舟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直到医生拿出吊针,他一把跳起来:“干什么?”
“打针嘛,孟先生你有点炎症,最近身体又有点劳累过度,打针好得快。”家庭医生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家少爷大半夜带回来一个好看的小男生,但也不好问就是了,只想勤勤恳恳打完这个针能继续回去暖被窝。
“生病吃药不就好了。”孟熹年看着那个针头,挪远了两步,像是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你炎症不消头晕就很难好,最近老是失眠吧?”
“那也不打,麻烦你给我开药。”
“打一针嘛,我扎针不疼。”
“不打。”
医生无奈的看向自家少爷。
许晚舟抱臂冷眼旁观,一把抓过孟熹年摁在沙发上,他体型上占优势,对方又生着病,压根挣不脱:“打个针你个大男人墨迹什么?”
“我不打针。”孟熹年脸上那两坨红晕还没消,挣扎间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红,“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