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咬着手在走廊上一圈一圈的走,走的许晚洲眼烦心乱,他抬头瞪了一眼:“你能不能坐下。”
“我坐不住。”梁好一张脸都是白的:“那么多血,她衣服都染红了,我真的,我为什么要给她接这个综艺啊!”
谁能料到呢,飞来横祸似的一出。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回忆一下,她身边最近有没有出现奇怪的人,还是哪件事上有疏漏,得罪人了?”许晚洲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了梁好,把她摁在长椅上。
“没有。我都特别注意着,进出都让小六跟着,没有发现私生,合作也都是至尚的一手资源,哪里会得罪一个毛头小子。”
走廊很静,手术灯常亮不灭,悬着两个人的心。
答案只有那个在逃的小年轻才知道了,那人的背景资料简单的很,孤儿,刚升入大学,平时就是个很内向的性格,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出事之后也没有回到他登记的居住地。
但是这种藏匿手段,典型的就是有预谋在先,不然,一个二十岁的小屁孩是不会有冲动行凶逃逸的心机的。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寸头,咬着根烟头,被许晚洲的保镖一拦,他抖出一张警.员证,拨开人往这边走。
许晚洲立马站起来:“卫行云?!”
“是你?”梁好见过这位先生,沈星星的邻居好像,还帮她们送过林婆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卫行云的眼神在手术室梭巡了一圈,复而回到许晚洲脸上,他不似平常一样吊儿郎当,伸出手正正经经指了指门内:“情况怎么样?”
许晚洲有点懵:“你认识沈星星?”
“啊。”卫行云下巴怼了怼梁好:“邻居嘛。”
神他娘的邻居,许晚洲跟这人从小混到大,他卫叔叔就是因为卫行云小时候喜欢拽姑娘辫子,还喜欢撩姑娘裙子,才决定把他打发去国外好好磨练的,这帮狐朋狗友是个什么品种,他清楚的很。
许晚洲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拧了拧眉心:“你们谁是家属,病人情况有点不好,需要签个同意书。”
许晚洲被不好两个字震得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只觉得心口的血都在退,四肢一片冰凉,还没反应就抓着一声的领口问:“什么叫不好,怎么就不好了?你们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说话要负责任的!”
那医生被他拽的差点呼吸不过来,卫行云抢了一把,强制松了许晚洲的手,眉头也是皱着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咳了几下,但是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所以不敢发作,老老实实说了:“心肺都伤到了,创口很大,又是被金属所伤,所以有点麻烦......我们会尽全力的,虽然情况有点糟糕,但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许少爷放心。”
直到签完了字许晚洲还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他抹了一把脸,看着空气某处兹红了眼:“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