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谁能知道,至尚的小东家,自诩风流的小许总,顶着个晕乎乎的脑袋在包厢走道里死也想不起来时的路,并且成功地将自己兄弟开的包厢房号给忘了。
头晕目眩的小许总掏了手机打电话,脾气都发在司机身上了:“许什么总!赶紧进来找我,三分钟之内没见到你人,明天就给我当练手的沙包!”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老板的司机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真冤,只能匆匆下了车进去找人。
你说许公子这人,放着离了两条过道包厢里的兄弟的电话不打,你好歹也拽个服务员问问路也行,再不成你站在原地等个三分钟让司机把你领走也成。
怎么偏偏就脑袋当机了自己晃悠,并且成功地晃悠去开了别人的包厢门。
他刚拧了把手开了门,里面夜总会似的灯光绚烂,气氛灯五颜六色全打在许晚洲脸上,他就更晕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心里头点起的一簇怒火,许公子的王子病彻底被激发了。
先是前一天晚上睡了一半被沈星芒一通电话吵醒了,导致他发烧到天明,当然这个他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打不过沈星芒。
好了中午好不容易家庭医生给他吊了水浑浑噩噩睡了一会儿,又被隔壁的隔壁包厢的刚刚回国的死党一通电话吵醒了,让他来声乐场所打麻将!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好吧好歹死党么还有那么点情谊在,来也就来了,他牺牲睡眠时间走马观花看看老朋友也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这些五光十色的射灯是要闪瞎他的眼吗?
一天天的他一个带病的人容易么他。
“你是谁啊?”包厢里出了射灯就是些烟味,烟雾缭绕的,许晚洲推门进来他们一时也看不清脸,就有人不满出声了。
许晚洲被烟熏得重重皱了眉头,喉咙里痒,他就忍不住咳了起来。
原本包厢里在调笑的一帮人因为他的开门就都有些僵住了,一时也有些安静,他这两声咳嗽就显得清脆异常,外人听得分明。
眼尖的已经听出来了,其中一人推开了自己身边的人,急急站了起来跑到许晚洲面前,微微恭谨:“这不是小许总吗?”
许晚洲虽然在熟的人面前有些不大正经,但作为商人来说他在外一向端的还挺正经,而且许氏的名头在那里,在如何,外面的人都买许晚洲的面子。
所以他往那一站,就是个活招牌。
许大公子稍稍把咳嗽压下去了,一只手还捂着鼻子,包厢里的烟雾散出去一点,他才看清面前的人。
眉眼一挑,摆出了十足十的商务笑容:“这不是欧阳制片吗,真是巧。”
他带了丝不耐烦往里头瞥了两眼,里面几个都是可以叫上名头的投资制片,一个圈子的。
还有一位,略微眼熟。
暗讽的话就随口而出了:“孟大明星也在这呢,难怪资源这么好,原来这么晚了还在包间谈业务呢。”
里头坐着的孟熹年脸色不大好看,阴恻恻地瞥了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