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玄幻小说 > 废女惊华 > 第135章全文阅读

风有点冷,等在一边的小丫鬟等得瑟瑟发抖,一阵风吹过来将她手里的灯笼吹落而后灭掉了。

沐娉婷背靠在门上:“娘,你回去吧,反正今天是她沐流汐得意了去,女儿就是那飘落的沉泥,完了,什么都完了。”

说着蹲下身去,而云雯看沐娉婷这个样子心疼得都几乎要痛不欲生。

她的婷儿啊,都是娘的错啊,是娘没能让你有一个好的生活,还有那沐流汐!

她想过,心里猛地心中升起对沐流汐蚀骨的恨意,都是她,都是她才会使婷儿这样,今夜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夜晚风吹叶动,静寂无声。

而此时,梅园周围的墙头上一大波暗影在黑暗里浮浮沉沉,那些影子都穿着统一无比的装束,漆黑如同鬼魅。

隐藏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又恍若伺机待发,随时都会像离弦之箭飞射出去,而他们所有人的目标是这一方小园。

从掩藏气息的角度他们是近乎完美的,因为这些几乎都是灵者巅峰的强者。

“去。”一个袖口别着银线的为首男人挥手,当即就有两个人率先下去,足尖轻点动作敏捷,更是不拖泥带水又目标准确,直指沐流汐所在的屋子。

两人找准那间亮灯的房间,趴在门口看了眼不见人,趋于保险快速地取出一根短小的木管。

噗。

窗户纸被戳破,随后就将管内的迷烟吹了进去,那迷烟无色亦无味,一般人都不会发现。

在快速地吹进去之后,那两个男人迅速地对着墙头打了个手势,目力极好的首领看见了便招手,几个黑影跟着他飞顺下去,以园中山石为借力点,分别落在了屋顶的各处。

无边的夜里,一场悄无声息的暗杀任务将要进行。

而屋子里面,沐流汐泡完澡,正要起身,鼻翼一动猛然感觉不对劲。

身为医者,她自然是察觉好像有什么不同寻常,双目犀利地向门口扫视过去,只见有一个细微的小口子在窗户纸上面。

沐流汐暗叫一声不好,扶着浴桶的桶壁赶忙地走出来,她的里衣被浸得湿透,沾湿的衣裳紧紧地贴着身子,而衣摆处因为湿透变得分外笨重。

哗啦哗啦。

带出来的水流的满地都是,沐流汐双脚湿滑,踩在水面上走起来十分困难。

她勉强踩着水过去,还没扶住床沿儿,就闻到身后破空声来,她双眸一紧,抬手攥住床上的幔帐借力就是一个旋身,那锋利的刀刃从背后劈了下来。

幔帐被斩断了般,刺啦地发出刺耳的裂锦之声。

果然有杀手!

沐流汐来不及多想直接顺着那一半的幔帐往身上麻利地一裹,猛地后退,拉扯着幔帐就荡了出去。

她伸脚一脚踹上了男人,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踹到后退,随后又是一个人提刀杀上。

刺啦!

他直接砍在那幔帐上,沐流汐用力一拽那半片也被拉扯下来,她飞快地往身上缠绕完毕,就抬眼冷冷地盯着两个人。

那两人装束统一,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沐流汐勾唇轻笑:“云大夫出了什么价钱,能值得你们这前仆后继的来,可是还没有吃到教训。”

再伪装,沐流汐也能认出来这伙人是与上次那批黑衣武者一路子的。

看来是自以为武者不行,所以就下了血本了啊,明明连掌财权都被收回去了,云雯这是要孤注一掷等着吃土吗。

沐流汐笑容里满是嘲讽,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底的怒火。

好啊,不过是个没有半分灵力的小姑娘,口气好生狂妄啊!

“我们上!”翻转剑柄,两人一左一右挑剑而上,剑身上金光大作,竟然都是灵者巅峰!

沐流汐当即将挡在他们之间的桌子推翻出去,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她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谁知,那两人直接劈上去,木桌应声而裂开,勇猛地剑招就迎着沐流汐的面上袭来。

她只能猛地往床上滚去,那剑砍上了床框被卡住了,沐流汐飞跃而起将人踹趴。

拔下那卡住的利剑与另一个人纠缠起来,她不擅长使用剑,也没有怎么摸过,用起来十分生疏,倒是那杀手招招使的行云流水逼得沐流汐节节后退。

而另一边被夺去利剑的也不甘心,赤手空拳灵气相裹的就加入了战斗,两人配合默契,更是修为较高,这样硬拼下去,沐流汐迟早要完。

铮!

两剑相抵,震得沐流汐虎口发疼,就在这时那持剑的杀手当机立断勾剑上挑,哐啷一声,沐流汐的剑脱了手。

“哼!自不量力,认输吧。”两个人相视扯出冰冷的笑容。

沐流汐捂着被震得发麻的胳膊足足倒退了好大几步才堪堪站稳,抬眼看那两人步步逼来,视线也模糊了几分。

不好,是那迷药……

偏偏因为泡澡没了银针傍身,她不能倒下,她不能倒下!

沐流汐双眸射出凶狠的光,破釜沉舟地拔下固定发髻的一枚白玉簪子。

“呵呵!两个不要脸的宵小小人也敢在本姑娘这里狂叫,天生傲骨岂能服输,不要以为渣渣叫了几句就不是渣渣!”

她猛然转手,以簪子作为武器,身形一动向着两人袭去:“你去死吧!”

噗呲!

白玉簪子的尖端没入男人的心口,鲜血哗啦啦地喷涌出来,可即便是这样沐流汐也丝毫不满足,她握紧簪子的尾端又猛地往里面深刺。

血肉翻卷的声音随着男人不断瞪大的双眼在加深,“你……”

男人张开口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出来,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拿那把剑了。

砰地落在地上,而沐流汐也几乎力竭,那迷药果然不是盖的啊……她跪坐在地上,而另一边扑通地一声那男人死了,僵硬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