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女孩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巧,被认出来了。”那女孩翻了翻眼,撩了撩左边略带金色的发。
“老朋友了呵,去逛逛吧。”她潇洒的说。
暖暖还是旧样,妖娆美丽,一袭红裙在朴素的校园里无比鲜艳,路过的学生频频回头。与暖暖走在一起的芸树,白净的就像一张纸。
“唉,芸树,比起上次见面,你变了许多哦。”
“有吗?”
“以前的你总是让我又讨厌又恶心,现在发现你也没那么遭人恨。”暖暖认真的说,她的嗓音本来就很好听,认真说起话来就更加迷人。
“你也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总是那么…额那么…”芸树看着暖暖精致的脸。
“你想说我以前很骚对不对?”暖暖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她叼在口里,拿出打火机,干脆利落的点燃了烟。
“没有,我想说时间过得太快,一切都变了,你竟不恨我了。”
“呵,谁说我不恨你,我恨你恨得快要死了,恨到了骨子里。”暖暖的说话声狠狠地。
芸树后背一凉,耳畔又有恶毒的话语传来。
“如果我还是当年的我,若没有白纸鹤拦着我早就一刀捅死你了。”
她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带着芸树回到了那场肮脏的婚礼,她与念森做着戏,假意承诺着“Yes,Ido.”那时的暖暖画着烟熏妆,踏着高跟鞋大步走来,潇洒的把红酒洒在芸树白色的嫁纱上,她指着念森破口大骂。
“呵,念森,你贱不贱,你这样活着真是恶心。满身一副养不家的野狗样。”
“还有你别这么可怜兮兮的,祝你们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那时芸树只是咬紧牙关,忍住没哭,任酒香在肩头蔓延,而那时的念森什么也没做,只是握住她手,拼命的说着对不起。每每回忆起那场婚礼,她都会痛彻心扉,也会可怜自己自作自受。
明明是微风拂过,此刻芸树心里却寒冷无比,就像被扔进了冰窖。
“与你交集不多,但你什么批样我没见过,你那些龌龊心思一副为爱情献身的贱样当谁不知道。你或者念森精心策划婚礼气走白纸鹤的戏当谁看不出来啊。”
原来暖暖一直都知道。芸树看低了其他人的智商也看高了她自己,此时暖暖看透了一切,然而芸树却看不透她。
“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原委,那你恨我干嘛。”芸树沉默了一会儿。
暖暖突然转了脸色像毫无征兆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冷着脸嘴角轻轻向上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你以为我恨你是以为你和念森搞在一起?嘻嘻,我从不怨恨别人追求真爱。”
“你听好了芸树,我只恨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我最好的朋友。”
阳光收敛了很多,可还是有阴影投在暖暖脸上,她的脸显得恐怖,再加上诡异的笑容,更让人琢磨不透。
“所以,我回来就是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芸树轻轻说,这句话她曾经在心里想了很多次,对无数个人说过。校门外,马路上汽车飞奔,这里变样了,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学校了,芸树和暖暖走在迷宫一样的街道上。
“对不起,但是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