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愿的脸仿佛火烧般的烫,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时肯定脸红的不行。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商愿吓得往后缩了缩,然后抬起头对上了温廷羸温柔的眼眸。
“别动,你看你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他温热的手掌就贴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揉捏着。
商愿娇嗔着拍掉他的手,故作掩饰的低下头吃饭,却敏感的捕捉到了对面的温廷羸的轻笑声,脸不由得埋的更低了。
好不容易在**的气氛中将晚饭吃完,商愿既觉得美好的时光过的太快让人有些依依不舍,又觉得温廷羸的眼神意图实在太明显,让她忍不住想躲起来,可不管怎么样,心里都是满满的名为幸福的粉红色泡泡,布噜布噜的冒着泡。
“呀,我说是谁呢远远的就觉得好眼熟,原来是廷羸学长呀!”就在这时,一个揉捏造作的女人嗓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静谧的美好,惊的商愿险些起了鸡皮疙瘩,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并不认识的女人,于是只好将疑惑的带着些许探究的目光投向了餐桌对面的温廷羸。
只见温廷羸不紧不慢的将叉子上的牛肉送进口中,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才慢悠悠的回过头去,眼神和语气中却也满是疑惑:“你是……?”
那个女人愣了愣,咬了咬牙故作娇羞的说,“讨厌啦学长,怎么能开这种忘了人家是谁的玩笑嘛,大学的时候啊,我可是仰慕了学长很久的呢。”女人还故意咬重的“很久”二字,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挑衅的看着商愿。
温廷羸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商愿,就瞧见她正托着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正好整以暇的要看好戏的样子,那眼神里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却让温廷羸险些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商愿已经不开心了,而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因为别人而心里有半点不舒服。
他站起身,在那个所谓的学妹惊喜的目光中,缓步绕过餐桌走到了商愿身后,扶她起来后为她拉开座椅,一副对付珍贵的宝物的样子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在学妹咬碎银牙之前,温廷羸搂着商愿缓缓开口道:“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了,但听你说的话大概是我的学妹?”
女人恶狠狠的目光从被温廷羸搂着的腰上收回,瞬间又变成了含情脉脉的样子:“是呢学长,以前的事不记得就算了,我们可以拥有新的回忆嘛。”
商愿在心底冷笑,这女人变脸变得倒是挺快,不去唱京剧真是浪费了。
“呵,是嘛。”温廷羸斜眼笑着,眼神中满是不屑,“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不自量力的学妹了,不过,新的回忆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毕竟我已经有老婆了。”
“老婆??”女人惊的几乎要尖叫出声,尽管过了那么多年,可她还是能从大学同学们口中听到温廷羸的近况,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温廷羸什么时候结婚了,想到这里,她自信的笑了笑,“学长你又在开玩笑了吧,我可没听说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温廷羸低头看着商愿,她也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着自己,可温廷羸就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比刚才温柔多了,嘴角的弧度也多了一些,显然是开心的,就像是一只被护在怀里得意忘形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想靠的更近。
然而他也真的那样做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低下头吻了吻商愿,依依不舍的离开时,身体里却在叫嚣写想要更多,于是对阻碍自己的人的语气也就更是冷漠了。
“什么时候我温廷羸结婚还需要你这个不知名的蝼蚁同意了?劝你在出门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如果连体重秤都买不起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几个。”说完,也不管学妹在自己的毒舌下被伤的体无完肤僵在原地,直接搂着商愿的腰便出了餐厅的门。
身后的女人目光极为炽热,她恨的直跺脚,明明自己早就认识了温廷羸那么多年,为什么还不如这些后来居上的女人!
回到家中,早就被温廷羸安排送去商父身边的商泽煜此时并不在家,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分别五年刚刚重归于好的温廷羸和商愿两人,气氛此时显得格外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温廷羸提前让人准备的清幽的熏香,让人不自觉沉醉在其中。
等商愿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和温廷羸贴在一起了,于是半推半就之下,床帘摇晃,一夜春宵。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商愿才醒来,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便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汪海水中,那是温廷羸深情注视着她的眼神。
商愿羞得往被子里钻了钻,却又立马轻声尖叫着跑了出来,一双圆目怒瞪着温廷羸,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腰还腰酸背痛着呢,这**一大早的居然还那么有精神,真是不公平!过分!
被瞪着的某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邪笑着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嗯?”
商愿被问的又羞又恼,举起小拳头猛锤了温廷羸几下,对他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等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才伸出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好了好了,我错了嘛老婆。”说着还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
把脸埋在温廷羸怀中的商愿一听这称呼,便又想起了昨夜被他逼着喊他老公的场景,瞬间便面红耳赤的将脸埋的更深了。
温廷羸此时心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却还在装傻,“你怎么了嘛老婆,脸怎么那么烫那么红啊,是不是昨晚着凉发烧了?”还故意咬重了“昨晚”二字。
商愿又是羞得一阵拳打脚踢怒骂不已,温廷羸玩够了才正正经经的哄她,“我不说了不说了,我给你熬了粥,起来喝一点好不好。”
半晌,才听见怀里传来一声商愿尚显虚弱的闷闷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