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愿觉得温廷羸坐在这里非常的尴尬,就好像三个人偷偷出来吃饭然后被抓到了一样。四个人坐了那么久都没有人说话,好像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一样。
温廷羸偷偷地看了一下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脸色都那么沉重,然后又想:额……我又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偷偷地看他们?我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我来这里坐又不是有什么错,为什么都不说话,这个气氛有点尴尬啊……
商愿也觉得很尴尬,她心里非常懊恼:为什么啊!温廷羸为什么要跟着我到这里来?!难道我连自己的私生活都要被温廷羸监视?妈耶,我现在想想就来气,我怎么会那么倒霉!怎么会被他听见了我要来这里?!
林靖宇本来是约商愿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搞到这种尴尬的局面?哎,本来是想要约他们母子两个人来好好促进一下感情,不知道为什么还跟了一个温廷羸过来??这是什么操作?是因为温廷羸害怕商愿和泽煜被我抢走了?嗯?
怎么尴尬的局面大家都不说话,只有小孩子敢说了,毕竟童言无忌嘛。
商泽煜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不可能察觉不到现在这种气氛,现在这个样子三个大人都不好意思说话,毕竟三个人都是很尴尬的。商泽煜就说:“妈妈,我想要吃那个肉,你可以帮我夹一下吗?”
“啊,肉啊?噢噢好。”商愿一开始是懵逼的,她在想商泽煜说的是什么肉,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那下面找来找去。然后商泽煜看见她这个懵逼的样子就马上指了商愿碗里的那块肉,然后商愿才懂得商泽煜的意思。
林靖宇也懂了,商泽煜就是想要调节一下现在的气氛。心里想:泽煜真的是聪明,现在也只有泽煜敢说话了,我们任何一个人开口都会很尴尬的。
泽煜拉了拉林靖宇说:“叔叔,你给我妈妈夹一块肉吧,她把她的肉给我了。”
林靖宇立马就懂了商泽煜的意思,马上按商泽煜说的来做。林靖宇还摸了摸商泽煜的头,悄悄地对商泽煜说:“泽煜是个好孩子,真聪明啊!”
温廷羸看到这个样子心中的怒火继续不断上升,原本在门口要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三个人那么亲密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家人出来吃饭一样,他心里就开始冒出了小火苗。现在又看到了这个局面,心里越来越生气了。他就怕他自己等下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然后突然就拉着商愿和商泽煜离开这里。这样的话商愿一定会更生他的气。
其实温廷羸也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他也不喜欢去这样打扰别人的饭局,这样也是一种忌讳,可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而是因为温廷羸吃醋了,他看不惯商愿对林靖宇那么好,而且商泽煜还一直帮着林靖宇这个外人。
温廷羸越看越生气。
这个时候,商泽煜悄悄地跟林靖宇说:“叔叔,我们要吃饱了吗?我想要去别的地方,这个叔叔好讨厌啊,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我想要去别的地方好吗?”商泽煜认为是温廷羸的到来他们之间才会那么的尴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实在是没有商泽煜他自己来之前想象的那么完美。
虽然商泽煜是悄悄说的话,可是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林靖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尴尬的笑笑,然后点点头。商愿也很无奈,她没有想到商泽煜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应该会很伤温廷羸的心吧,商愿就偷偷地撇了一下温廷羸。
温廷羸听到了商泽煜说的这些话,在心里沉思:我,真的那么讨厌吗?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样看我自己?我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怪不得商愿也是这么的讨厌我……原来我在他们心里都是这样的吗……
温廷羸突然就是一阵心酸,他很想要那种一家人都感觉,可是却一直做不到,真的是因为他自己的这个样子才导致了商愿和商泽煜的讨厌吗?温廷羸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却不想要表现在自己都脸色上,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便继续埋头吃饭了。
可是他心里还是非常的烦躁:为什么我一个亲生父亲抵不上一个半路来的林靖宇?为什么我的儿子对一个外人那么好?还一直帮助一个外人去追自己的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泽煜是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世?难道商愿还没有告诉他吗?
难道我就那么不堪吗?连我的儿子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连孩子都亲生母亲都不想要告诉他他自己的身世吗?难道我就是他们之间那个最不想要提到的人吗……
温廷羸烦躁地夹着自己的菜,这一现象被商愿看到了,她突然沉思:呃……温廷羸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烦躁不安的样子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因为泽煜刚刚说的话……不过也是,就我们现在的这个场面,他至少也要有一点歉意吧……要不是他非要跟过来,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商愿看了一下手表,想:也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真的,这一顿饭真的是意想不到啊。本来以为会那么愉快的度过这个中午,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还是马上吃完离开吧。
然后商愿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饭菜里去,她发现自己刚刚就没有吃到什么东西,还是完完整整的,可是商愿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了,就吃了几口,然后就说:“呃,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带泽煜回去了。”
然后又对泽煜说:“泽煜,吃完了吗?妈妈带你回家好吗?妈妈下午还有事情要忙呢,好不好呢?”
泽煜点点头,于是商愿就带泽煜走了,林靖宇看到他们两个人走了也就跟着离开了,就留下温廷羸一个人在那里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