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也终于是缓缓的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琴瑟身上,只是注意到琴瑟的视线时,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头,然后就是抿了抿嘴,对着面前的子虚吐出一句话来,“你向来性子沉稳,有些事情我也不便多讲,只是你得时时记住,我不会害你便是。”
话落,朝月便是有些懒散的朝着子虚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可是子虚却是并没有如同朝月所想,安安分分的退下去,反而是朝着朝月,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就是开口说道,“不急,子虚尚有一问不曾问过师尊,这问题埋在心里边,实属不舒服,还望师尊能够谅解子虚一番,给子虚一个回答。”
朝月闻言,眉头突然就是轻轻的跳动了两下,心头瞬间就是像是有了某种预感一般的凉了一凉,只是朝月尚未来得及回应子虚一句,子虚便已经是旁若无人的问出一句,“方才那位暮日神君,对师尊可有男女之情?”
子虚这话堪堪是说出口去,朝月的脸色就是白了一白,虽然子虚可以当作这房间里边什么人都没有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却是如何都不能够装作若无其事,当即就是厉喝了子虚一句,吐出一句,“与你何干。”
只是无论如何,这话都是被一旁的琴瑟给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琴瑟是尽可能的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却是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做到。
毕竟,朝月是什么人,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人,谁敢问上她这样一个问题,可偏偏现在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的人,是朝月一手养大的孩子,这无论如何都是让琴瑟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子虚问出这句话的缘由如何,琴瑟不可能会猜不到,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子虚会对朝月抱有那样的心思。
只是,朝月这声厉喝方才是说出口去,子虚便是不急不缓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是抿着嘴继续说道,“还望师尊解了子虚的这个疑惑,否则,师尊也是知道子虚的性子,若是师尊不能给子虚一个答案的话,怕是子虚,得去找暮日神君,要上一个答案了。”
“你在威胁我?”然而朝月却是在听到子虚说的这一番话语时,缓缓的抬了抬自己的眸子,语气稍稍的就是阴冷了几分。
可是子虚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什么似的,就只是对着朝月轻轻的笑着,半晌之后,缓缓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对着朝月又是说道,“子虚不敢,子虚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面对着子虚这样平淡的模样,朝月却是觉得自己心里边的那股气,怎么都是撒不出来,让她难受的不行,然而却也只能是皱皱眉头,并不能去将心里边的那股郁结之气给吐了出来。
下一瞬,朝月终于是沉了沉自己心头的那口气,垂着自己的眸子,对着子虚回应了一句,“他不过是我的兄长而已,什么男女之情,你不过一个孩子,懂得什么。”
朝月话落,明显的就是感受到从子虚的身上传出来的那一丝愉悦之气,同时,子虚就是张了张自己的嘴巴,应合了朝月一句,“是,子虚尚且不懂,所以,还需要师尊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