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我写!”岑子烟咬着牙应下了,而后自嘲的一笑,“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钱,就不用准备什么礼物和份子钱了,这个诚意够重了吧。”
“那姐姐就赶紧吧,明天我可急着用呢。”叶秋茵得意的冷哼了一声,便拎着包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只留下了岑子烟一个人,名册上面最前面的几页,密密麻麻的都是秦寒枫这些年来在商业上面的合作公司和家族,有一些她也是极为眼熟的,因为过去和岑家也有过往来。
只是自从岑家倒台之后,便全部由秦寒枫接手了过去,其中有些人当初甚至跟岑子烟私交甚好。
岑子烟写着写着,便有些止不住心底不断翻腾的酸涩,眼眶也渐渐被泪水沾湿了,模糊了视线。
她喜欢了秦寒枫这么多年,从年少到现在,几乎贯穿了她整个青春,现在他就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掉的,就算是将这段感情连根拔起,那她的心底依然还留有一个碗口大的伤疤无法平复,涓涓的淌着血泪。
她唯一能在他的余生里留下印记的,居然是她这一张张手写的请帖,说起来有不知道有多讽刺,秦寒枫就要结婚了,她却还有连夜亲手写下这一张张请帖,送出自己的祝福。
岑子烟熬红了眼睛,也没有将这些请帖全部写完,甚至写到后面,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就滑落下来,染花了手下的请帖,最后岑子烟就在这巨大的悲伤中,枕着满桌的请帖和眼角未干涸的泪水,岑子烟支撑不住,终于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寒枫一早便过来了岑家这边,没想到他刚迈进岑家,就发现了客厅里睡着的岑子烟。
她趴在桌子上,紧闭的双眼周围甚至还有未消散的红肿,脸下面甚至还枕着一张被泪水沾湿了的请帖。
秦寒枫下意识便过去,准备将岑子烟抱起来,送去卧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应该目不斜视的上楼吗?为什么在看到她眼角的泪,心里会感到难受呢?
秦寒枫一边怀疑着自己的内心,一边已经无意识的靠近了岑子烟,大概是太累了,她连姿势都没有变,就这么闭眼昏睡着,秦寒枫不想吵醒她,于是便放慢了动作。
他一手轻轻揽过岑子烟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头枕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膝弯,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叫声。
“寒枫!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叶秋茵故意拔高了音量,很是欢快的喊道。
叶秋茵这一嗓子,倒是让秦寒枫瞬间停下了动作,而且也吵醒了原本正在熟睡的岑子烟。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秦寒枫半抱在怀里,秦寒枫想要看看她醒没醒,这时候正好低下头来,于是两人的视线在中途便撞在了一起。
这样尴尬的姿势,让岑子烟之前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立即反应过来,立即站起身来,逃离开了跟秦寒枫的身体接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