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关在疯人院的三年里,哪怕饥饿、虐打、侮辱重重叠叠压在她身上,消磨了她的容貌,摧残了她的身体,但是不得不说,即便如此,岑子烟依然是美得能让人驻足。
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她的皮肤很白,甚至可以说是接近于病态的苍白。
疯人院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将她削减得极为瘦弱,可以清晰的看见细长颈侧的淡青色脉络,顺着呼吸微微起伏跳动。
因为刚退烧不久,她唇色浅淡,不仅不显病气,反而更是增添了一分病弱美人的娇弱之态,像是一株经过风雨摧残后仍傲然挺立的玫瑰,鲜艳明媚却又充满哀伤和脆弱。
“岑子烟。”岑子烟直视着唐易修,缓缓说。
“名字很好听。”唐易修拉起岑子烟的手,帮她把衣袖拉到手肘处,“我送你去医院,好像有些淤肿。”
暴露在视线下的小臂,浮现出一圈红肿,隐隐透着些许淤青,这是刚才那个醉酒男人留下的。
“不用了。”岑子烟将手臂从唐易修手里抽了出来,冷淡地说,“我们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我还有事,该走了。”
岑子烟说完,不等唐易修有什么反应,便绕过唐易修匆匆向楼下跑去,刚才的事让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
她不太相信这种无缘无故的善意,远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路上她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周围,结果居然迎面撞上了秦寒枫。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秦寒枫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楼梯拐角处,她的手腕多次被重伤,已经禁不起这么大力的拖拽,岑子烟奋力挣开他的桎梏。
手中空落的那一刻,秦寒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跟野男人拉拉扯扯可以,我就连碰都不能碰了?”
“秦总,麻烦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跟谁都保持了距离,还请秦总不要没事找事,故意挑刺!”岑子烟反唇相讥。
“没事找事?我故意挑刺?”秦寒枫压着声音,冷声反问,“岑子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该为此付出代价的!”
秦寒枫一手环过岑子烟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撑在墙上,他的唇一寸一寸贴近。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避重就轻,可是每一次看到她,内心总是不可控的想要亲近她,想要她,秦寒枫垂眸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唇,脑海里翻涌起无数个念头。
可就是她,四年前杀害了秦诚夫妇,杀害了待他如亲子他的养父养母。
她是个杀人凶手!
想到这,秦寒枫心中翻腾的欲望逐渐冷却下来,他慢慢挪开了脸,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覆上她的唇,秦寒枫摩挲着岑子烟的唇,盯着岑子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轻开口说,“啊,你不会以为我会亲下去吧?”
“岑子烟,我告诉你,你不配!”秦寒枫突然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嫌你脏。”
他念的很慢,刻意的把最后三个字拉长加重,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狠狠砸在她耳边。
“岑子烟,你太脏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