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自杀?!
那一刻,秦寒枫也看清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从未真正恨过她,更不想她死!
她脸上露出解脱的神色,“秦寒枫,我只有一条命,不能还你两次,我,不欠你了……”
“别说了,不准再说!”
秦寒枫很少这么心乱,也很少这么不知所措,现在却被岑子烟打破了。
他紧张的按着她手腕上的伤口,血流还是止不住,地上很快就多一小滩血迹。
他双眉紧蹙,对着门口大喊,“言惜雯,赶紧备车,快!”
门口的言惜雯听见喊声立马推门进来,看到满手是血的岑子烟差点腿软得跪在地上。
“岑,岑小姐这是怎么了?”她声音发颤,好像被割腕的是她一样。
秦寒枫急促吩咐,“下去备车,去最近的医院,你来开!”
“好,我这就去。”言惜雯跌撞的冲出办公室,脚踩着高跟鞋好几次差点扑在地上。
秦寒枫小心的抱起陷入昏迷的岑子烟,皮鞋踩过地上的血迹,踩出几个的血脚印。
他们走的是员工通道,路上没碰上几个人,直到坐上车,秦寒枫依然心急如焚。
他手上的血并不比岑子烟手腕上的少,浓稠温热的血液让他的手指开始不太灵活,半天才找到要拨的号码。
“程贤,马上去江北路的医院,我这里有一个病人,割腕,流了很多血,已经昏迷。”
电话那边的程贤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寒枫缓了缓神色挂断电话。
“再快点!她一直在流血。”男人紧绷的嗓音有一丝颤抖。
他是真的怕她会就此……
不!他绝不允许!
言惜雯想说车速已经很快了,抬头看见后视镜里岑子烟那张苍白的脸,咬牙又踩了一脚油门,“再给我十分钟。”
十分钟都是往少了说。
“越快越好!”
鲜血顺着他的裤腿往下渗,滴在皮鞋上,他目光阴沉的皱着眉。
她到底流了多少血!
言惜雯心一横,发了狠将油门踩到底,在市内繁华区飙出生死时速。
秦寒枫抬手捧着她瘦削的脸,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张脸再也没法跟记忆重合,他甚至怀疑这人是假冒,她怎么可能是岑子烟?怎么可能!
他自言自语似的开口,“我都没说要你的命,你怎么就敢死呢?”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前面的言惜雯打了个颤——所以,总裁救她到底是为了让她活命,还是为了折磨呢?
秦寒枫像是猜到她心里想什么,冰冷深邃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向她扫去。
他不悦的提醒,“好好开你的车,过了今天,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至于那些血迹,让酒店的人都闭紧嘴巴,敢传出去一个字,你这酒店经理算是做到头了。”
言惜雯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心有余悸道,“总裁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心有亏欠的看了一眼岑子烟,有点天真的想,如果当时没让她留在酒店,而是把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