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清思考了一下周忆雪可能会说的方向，指了指头说道：“知道，我脑子里也有一个。”
周忆雪的目光凝聚，有了焦点，但眼神很可怕，“你的系统和徐凌峰的是一个式样的吗？”语气也咄咄逼人，“那天把我从兰雪东那里带出来，把我送到徐凌峰身边，是系统让你这么做的吗？”
看在她憔悴的份上秦一清并不计较她的语气冲——她经常挺小心眼的，现在这个“不计较”也是她小心眼的凭证之一。不过，她和小心眼同步的感觉，里头可能有颠覆人设的内情在……周忆雪敢和她以对质的语气说话都比完全不交流、默默憋闷气、致使误会比天大的要好。
“不是，是徐凌峰请我去的，”秦一清说着，索性坦然点，反正她现在什么都能说，“我和他的确是从小的交情，他一说他喜欢你三年，不想看你踏进兰雪东这个火坑，我那时候的态度也是不希望你和兰雪东在一起，当然会帮徐凌峰了。”
想了想，秦一清补充说道，“我的系统任务是攻略男生，拿好感度，并不和徐凌峰的兼容……虽然任务目标应该是一种类型。”
“系统任务中有帮助徐凌峰这种任务吗？”周忆雪的重点只在这一个。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徐凌峰有和你一样的系统的？”
“他的惩罚方式和我一样，都是头痛。并且，他攻略你，我也要求攻略男生……很好猜的，”说着，她又猜想着，“席雨夏可能之前也是他的可攻略目标，所以你姐姐才会在艺术节排练的时候说那一堆话，不过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忘了。”
在周忆雪像是在看仇敌一样的目光中，秦一清讪讪停住话头：“……就，都挺符合的，一模一样的设定。”——她也没机会知道自己居然就猜对了。
周忆雪：“……”
周忆雪目光沉凝，秦一清坦然回望。
片刻后，周忆雪笑了，带着恶意和绝望，话语有如诅咒般的言灵：“那我说几句话。”
“你说。”
“如果你真的只是在把我带出异吧这件事插手，那这几句话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如果你有做的不只是这些，还有着不可告人的，那，我就期待你在黑塔中的惨叫了……”
尽管坐在病床旁的少女以恶毒的口吻说话，秦一清却还是不由的分散思维想到其他的事情上，甚至在心里吐槽：“……所以周家的周忆雪说黑塔很可怕，身为亲历者的皮皮老师又说黑塔没什么，认为黑塔可怕的都是文学创作……所以到底谁说的是对的啊……”
“……无味的香水使人迷心，连章的情话使人沉溺，亲密的接触使人依赖。这三句话并不能是对的，但是在和系统达成交易后，这一些就变成可以做到的。如果你清楚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那你就要小心，说不定，以后你遇到的人，会对你用上。为什么会不用上呢？诓骗一个少女，得到一身绝世的能力，年段第一唾手可得，相比之下，你的真实体验是什么？谁在乎你？”